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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当年赫义城就是因为腿上骨折认识了贺雅言,而后又因旧伤复发入院和她确立了恋爱关系,如今邢克垒也向首长看齐,在惹恼了老丈人后,成功骨折了。
但能否借着骨折之便也整出点实事来,就看他的努力程度了。
话说不是邢克垒太不济,被米屹东几脚下去给踹骨折了,实际上是因为他腿上原本就是旧伤,随后在新兵营指导训练作演示时被撞击才导致复发的。
但那时并没有明显疼痛的感觉,因而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加之他忙着追米佧,腿伤什么的,自然就忽视了。
先前赫义城冒着得罪邵宇寒的风险去陆军医院帮邢克垒诓米佧时其实提过一句,只不过米佧根本没往邢克垒身上联想,加之那天生龙活虎的某人可是在邢府把她堵上了,之后又是耍赖,又是表白的,哪里有半点受伤的迹象?所以说,邢克垒的腿伤复发有一阵子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向来不把身体当回事的邢克垒有了名份,就不要腿了,确切地说,有了媳妇儿,就顾不上腿了。
抽空来看贺雅言的赫义城得知邢克垒小腿骨裂,特意过去看他。
见那厮腿上打了石膏歪靠在病床上,他忍不住乐了:“不愧是我赫义城的部下,颇有我的风范啊。”
刚被贺雅言训完,又被米佧埋怨过的邢克垒不禁揉太阳穴:“如果首长是来探病的,邢克垒深表感激,如果是来挤兑我的,我表示气愤。”
赫义城可不管他是感激还是气愤,拉过椅子往床边一坐,故意板着脸问他:“你说你离开我眼皮子底下怎么还这么怂呢,啊?邢克垒?听说被老丈人收拾了?嗳,我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被打骨折的。
身为你的首长,我丢不起那个人啊,丢不起丢不起。”
边说边煞有介事地摆手,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从小到大横惯了,说实话真没这么怂过。
可谁让碰上的是不待见自己的老丈人呢,他邢克垒再横再混,也不敢跟米屹东叫板,毕竟还要从人家手心里娶走小媳妇儿呢。
天大的脾气也大不过泰山,邢克垒很能正确对待先前在米家遭遇的不平等对待,他决定把那些所受的委屈和冤枉以福利的形式从米佧身上讨回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心态平和了许多。
于是他冷静地反驳:“没看见不代表不知道,首长你也别寒碜我了,据我估测,在老丈人这个问题上,咱俩绝对的半斤八两。”
赫义城摘下军帽砸他:“谁和你个耍单帮的半斤八两?”
邢克垒接住军帽:“知道你和嫂子快扯证了,恭喜首长终于修成正果。”
赫义城眉一挑,笑纳了他不伦不类的祝福,随后言归正转:“怎么办,老爷子都进医院了,这局面有点不好扭转啊。
米佧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战斗力和你不能比,硬来是不行的。”
提到米屹东,邢克垒也是头疼的。
换别人耍点心眼没准也就过关了,偏偏眼下这位于他而言是个人物,有着举足重轻的份量。
扒扒头发,他坦言:“还能怎么办,发毒誓表决心也不是我风格,除了实心实意讨好他,我是真没辙。”
军事方面赫义城有足够的发言权可以指点一二,这种事他是没有什么经验可分享的。
拍拍邢克垒的肩膀,他鼓励:“以心换心,让老爷子明白你是真心待米佧,而米佧的心又向着你,人终究是你的。”
邢克垒点头表示接受。
“好好养伤,算是之前在师部我欠你的假。”
抬腕看看时间,赫义城起身:“和老丈人成病友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把握住。”
这时,贺雅言推门进来:“有你这样的吗,病假给人家当年假,便宜都被你占了。”
赫义城就笑:“没让厉行把他抬回团里养伤就是对他的优待。”
贺雅言嗔怪地看他一眼,替邢克垒抱不平:“白给你卖命了。”
邢克垒含笑着向嫂子拱手作揖。
贺雅言却不领他的情:“幸好没出现明显的移位现象,通过石膏固定来治疗,伤处能够快速愈合。
不过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难保不留下后遗症,到时候隔壁那位嫌你腿脚不利落,哭都找不着地儿。”
邢克垒闻言识相地说:“保证听从嫂子指挥。”
贺雅言见不得他的痞样:“懒得管你,反正有现成的护理,看你能怎么折腾。”
尽管是自己的工作单位,身为医生,她们愿意为别人解除病痛的侵袭,却不喜欢在医院见到自己的亲人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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