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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夜白头（第3页）

第二天清晨，靠着断墙睡了一夜的古月行被一阵舞剑声惊醒。

竟是皇甫长恨在坟前练剑。

这剑，应该是废墟下找到的吧。

古月行惊奇的发现，朝阳下的皇甫长恨竟然已是白发斑驳。

明明昨天还是青丝少年。

仅仅是一夜之间，这可怜的少年一夜之间，承受了多少悲痛！

古月行心生无限感慨。

听到古月行的脚步声，皇甫长恨使完最后一式，收剑向古月行走来。

通红的眼睛与古月行对视一眼，默默递上酒葫芦，酒葫芦已是空空如也。

“今后有什么打算？”

古月行问。

“练剑，杀人，报仇！”

皇甫长恨的回答简单干脆，通红的眼睛里射出的是决绝的目光。

“我也杀过人，杀过很多人！”

“你也有仇恨？”

“杀人时，并没有仇恨，只是觉得该杀。

后来有了仇恨，却不知道该杀谁！

所以我现在不杀人了！”

“如果找到了仇人呢？”

皇甫长恨的话总是那么简短而有力。

古月行陷入沉思。

“杀！”

积压在心底十年的恨意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