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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长锁眨眨眼,看着与以往一样单纯的她,也许是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精神不济,看错了。
郝长锁讪笑一下,斥责自己草木皆兵,看着她温声说道,“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说着就要起身。
丁海杏摇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是有话说吗?
郝长锁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我……”
丁海杏不想跟他废话,更不想开口说话,于是指了指他胸兜前的钢笔。
郝长锁低头看着自己胸兜上别的钢笔?要这个干什么?这才想起来她的嗓子受伤了,抽出钢笔,又从上衣兜里掏出外皮是牛皮纸的笔记本一并递给了丁海杏。
丁海杏拿过本子和笔,翻开本子的背面,在纸上写下了,“你想说什么?”
“呃……”
郝长锁低头看着纸上的一行清秀的小字,看着她粗糙如老妪的双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垂眸中心思百转千回。
从小也是老实巴交长大的,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心狠手辣也是一时冲动,然而这鼓狠劲儿是一鼓足气,再而衰,三而竭……
让他再来一次,恐怕下不了手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良心也好过些。
郝长锁狠下心来,按既定的方案进行,先哄着她回家,再退亲。
郝长锁面色和善地说道,“你还好吧!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了这么大的罪,是我不好。”
一脸的自责。
看的丁海杏蒙圈,这又是给她唱的哪一出戏,她怎么看不懂啊!
双手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就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郝长锁一番唱念做打,却无人接茬,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媚眼白抛了。
如果是以往,丁海杏肯定跑过来安慰他了,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
今儿怎么这般诡异地安静,看见她手中的笔记本和钢笔才想起来她现在口不能言。
做戏谁不会?丁海杏在本子上写道,“我很难过?分别这四年我们好像变的很陌生。”
丁海杏短短写下的这一句话没有波澜起伏、没有情绪转折,似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然而这一行字落在郝长锁的眼中,让他心中很是一惊!
“你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我实在太忙了,你也知道,部队纪律严明,我不可能随便出来的。”
郝长锁言不由衷地说道,低头看着丁海杏,此时她的脸上的表情再正常不过,就一双眼睛直直地平视着他的脸庞,而郝长锁心虚地不由自主避开她的视线,彷佛害怕她的目光能够透过眼神接触,看穿他脑海里的想法一般。
丁海杏突然写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忙工应该的。”
一如既往的温柔善良,“对不起,我是不是很笨,老是拖累你,帮不上你。”
郝长锁看着本子上的写下的语句,自己多心了,她还是那个善良单纯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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