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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都不在法国,而且,他们也未必愿意为这样的一部歌颂奴隶造反的戏剧写这样一首充满了反抗精神的“亵渎神灵”
的歌曲。
也许这个时代里,只有贝多芬敢于写这样的东西,不过在这会儿,贝多芬还是个没来得及出名的十几岁的大孩子呢。
他的成熟期还要等到1803年左右呢。
当然,法国也有一些音乐家,甚至是倾向革命的音乐家,比如说弗朗索瓦·约瑟夫·戈塞克。
不过相比其他国家,尤其是相比奥地利,法国的音乐成就就要黯淡多了。
以至于在1878年,莫扎特到巴黎旅行期间,写信给自己的朋友说:“就音乐而言,我如置身在野蛮人中……任您问何人一一只要他不是法国人,如他略知个中情形,他定有相同的说法……假如我能全身而退,那么将感谢全能的上帝……”
所以,阿芒要找到一个作曲家,创作出符合他的要求的歌曲那可不容易。
“没事儿。”
阿芒道,“为了完美的戏剧,多等等值得的。
来,让我们为完美无缺的悲剧干一杯……啊,我干杯,你们随意……哈哈哈……”
“完美无缺的悲剧”
原本是亚里士多德赞颂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俄狄浦斯王》的,如今阿芒的话可以说是将自己的野心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了。
不过“完美无缺的悲剧”
似乎的确是一个悲剧,此后的一些日子里,阿芒经常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跑到约瑟夫这里来,和约瑟夫讨论这出悲剧的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
和这次来的时候的志得意满不同,阿芒开始对这出悲剧各种不满意,总觉得这里也不对,很多地方都需要调整,甚至需要大调整。
而调整之后的东西,过不了多久,阿芒就觉得似乎还不如以前的,还是需要调整……
当然,最为麻烦的事还是那首战歌。
如今这首战歌在剧本中的地位变得更重要了,在这出戏中,它至少要出现三次:斯巴达克斯他们发动起义,冲出监牢的时候一次;从维苏威火山的悬崖上乘着夜晚,用葡萄藤缒下来,击溃围攻他们的罗马官军的时候一次;以及最后的钉十字架的时候的一次。
阿芒甚至都想到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时候都只出现第一段歌词,直到最后一次,才将这首歌完整的唱出来。
然而这首歌,先不要说谱曲的事情,就连歌词都还没有。
阿芒至少写了十多个版本的歌词,但是都被他自己毫不犹豫地枪毙了。
倒是约瑟夫的那些“研究”
相当的顺利,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发表了好几篇颇有价值的论文。
而和拉瓦锡的合作也很顺利,虽然硝化甘油依旧很危险,但是较大量的现场制备技术基本上已经成熟了,甚至已经在奥尔良家族的矿山中得到了使用。
靠着这东西,奥尔良家族的矿山的生产效率大大地提高了,这也让菲利普斯公爵小赚了一些钱。
如果法国的工业发展能像英国那样,公爵殿下赚到的钱只怕会更多。
公爵殿下既然赚到了钱,那拉瓦锡自然也跟着赚到了钱,而且还收获到了更多的名声。
当然,为这个创造做出了关键性贡献的约瑟夫,也分到了一点钱,而且还得到了拉瓦锡的感激和支持。
如今,拉瓦锡已经在提议,要在法国科学院中给约瑟夫一个候补院士的位置了。
而这个建议,因为不但有拉瓦锡支持,而且得到了公爵殿下的赞同,所以虽然也有人打心眼里不太赞同,但是他们也知道,就目前的表现来看,约瑟夫迟早都会在法兰西科学院获得一个位置的,即使再激烈的反对,最多也不过将这件事情拖延一两年而已。
这样的拖延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只是平白的得罪人,所以即使是反对的人,反对得也都不算太激烈。
因此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几个月之后,最多到明年春天,约瑟夫就该在法国科学院拥有一个候补院士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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