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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樨轻轻地“啊”
了一声。
温岭远其实从头到尾没有回避过这件事,只是也没有张扬过。
没有谁会刻意同一个普通后辈宣扬“我有女朋友了”
,是吧?
除非这件事变成了必要。
宁樨知道自己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不问,不得到确切回答的话,就能心存侥幸。
所以她虽然难过,但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看来她不是善于掩饰的人,这样轻易让他察觉。
宁樨揉一下眼睛,又把手放下,将装奶茶的塑料瓶捏出声响,笑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羡慕小园有你这样的叔叔?”
她感觉到温岭远在看着她,或许是在观察她的表情。
不能肯定自己是无懈可击的,于是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会认为他温和可亲。
宁樨觉得自己在识人方面可能真的有一点问题,他明明将自己的原则,竖立得像一座白塔那样高耸入云。
温岭远淡笑说道:“你和小园是一样的。
往后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可以随时到青杏堂来。”
“嗯。”
宁樨说不出更多话。
后半程很沉默。
温岭远知道自己这时候再说什么都不合时宜,逼得宁樨在他面前逞强不是他的本意。
她是聪明的姑娘,知道怎么抉择。
谁都有那样懵懂的年岁,有憧憬,也有误解,对一步错一步,结果天差地别。
车停在小区门口,宁樨跳下车,手掌着车门,语气轻松地说:“我好像开始了解你这个人了。”
他也有作为大人,不由分说又自作主张的一面。
没有同他详细解释,她退后一步,挥一挥手,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朝着大门小跑而去。
这回宁樨没有回头去看。
她承认那天晚上,作为应答的那两束跳闪灯光让她着迷,使她想要一看再看。
家里很暖和,全屋地暖,使人可以赤脚踩在上面。
宁樨脱下外套搭在餐桌的椅子上,坐在那里发呆。
直到汤阿姨走出来,被她吓一跳。
宁樨回过神,想起还有正事要做。
跟汤阿姨嘱咐了去医院送餐的事,又去跟阿婆解释。
老人对自己孩子的状况应当有知情权,宁樨没有瞒她。
“那……伤得重不重?”
“医生说住三四天就可以出院。”
“我早说,钱挣到够花就行,他非得……”
阿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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