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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婧笑了笑,闭上眼睛回忆道:“每次发烧,我都在收工后一个人去打吊瓶,打吊瓶的时候眯一会儿,在医院凑合一晚,第二天七点多又去赶通告。
好多年没生病了……好难受。
这次的用户体验好真实,我要给你很多个好评……系统,古代没有退烧特效药,我不会挂掉吧?”
见宁婧说话慢慢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系统便知道她烧糊涂了,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睡一会儿吧,醒来就退烧了。”
宁婧应了一声,裹紧了被子,蜷成一只蚕蛹。
这时,房门复又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有人轻轻地走了进来。
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宁婧没有睁眼,只闭目养神,直到一只小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才一个激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谢玖跪坐在了床边,皱着一张细嫩的小脸,乌黑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的身旁放着一碗辛香的中药,碗口升腾着袅袅白烟,看来他刚才是被打发出去熬药了。
他的手心冰凉,触感粗糙,结着厚茧。
贴在她烙得滚烫的额头上时,却恰好缓解了那股难熬的高热。
比退热贴还好用。
宁婧略略撑起眼皮,知道来人是谁,便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颦着的眉却缓缓松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再度喧闹了起来。
宁婧略略睁开眼睛,谢玖竟然还坐在她床边。
不过,他此时正背对着她拧干一条浸湿的手帕。
铜盆中清波荡漾,结着碎冰。
谢玖却视这能把人冻得发僵的水温为无物,涤了涤手帕后,拧干剩余的水。
水面有碎冰,就说明谢玖经常出去换水。
现在都凌晨两三点了,谢玖还那么精神,是开启了超长待机模式么?
这情景无端端让宁婧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一件事——她小学的时候养过一只小鸡。
隆冬时节,小鸡体弱,病怏怏地缩在纸箱一角,眼看就要熬不过冬了。
宁婧便一直蹲在纸箱前看着,她妈喊她去睡觉,也不肯挪一挪屁股,生怕自己错开了眼,心爱的宠物就死了,所以要一直在旁边盯着。
这是一种孩子式的重视。
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便执拗地在一边陪着。
回忆在宁婧脑海里转了一圈。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皱着小脸、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的谢玖,和当年蹲在纸箱前盯小鸡的自己,有那么一点异曲同工之妙。
(=_=)
宁婧:“……”
果然是烧糊涂了吧,这奇怪的联想是怎么来的?她又没有小鸡那么脆弱。
屏风外,一个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不成,宁姑娘这热来势汹汹,且不是寻常的外感,不能以捂汗的方法治。”
“须达大人,那应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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