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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堵得永昌帝有苦说不出,还得赞他忠正不阿。
不过半天,这事儿就传遍了京师朝堂。
那范自谦平素作恶多端,旁人敢怒不敢言,这回落到韩蛰手里,自是叫人拍手称快。
这两天韩蛰不在府中,便是为了此事。
据说范自谦连半个时辰的审讯都没熬住就招了,斗殴伤人,罪行无可抵赖,按律当徒三年,流三千里。
因念范家曾于社稷有功,事君忠心,免了流放之刑,只押于狱中。
——正好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免得流到别处后被范家做手脚。
一位横行霸道的国舅爷就此入狱,范家上下却都没辙。
傅益将事情说罢,叹道:“那位虽不算只手遮天,能将皇上也诓进去,这本事和胆气实在无人能及。
范自谦从前的恶行他没追究,这回却特地处置,又是在这当口,恐怕是为当日范贵妃和田保合谋赐婚的事。”
令容知他所指,淡淡一笑,道:“这门婚事他必是不满意的,才会急着清算。”
否则,以韩家谋夺天下的眼光,何必为这
点小事劳神费力?难怪韩蛰这几日没来银光院,看来这桩莫名其妙飞来的婚事着实叫他憋了恶气。
令容多少觉得沮丧,捧着茶杯出神。
傅益怕她苦了自己,便轻拍她肩头,“也可能是杀鸡儆猴,好震慑住旁人,叫他们不敢轻易往韩家头上算计。
我说这事儿是想叫你留意,这人睚眦必报,出手又周密狠厉,万万不可招惹。
娇娇,凡事要自保为上,往后咱们再找旁的出路。”
“我记着了。”
令容颔首。
不必傅益提醒,她也是尽量避着韩蛰,不敢去戳老虎鼻子的。
兄妹俩又坐了一阵,待傅益离开,令容暂且抛开韩蛰的事,往杨氏那儿去了一趟,陪着杨氏说话剪花,见婆母眉开眼笑,稍稍安心。
回到屋中用了晚饭,宋姑带枇杷和红菱熏罢了衣裳,便伺候令容沐浴栉发,换上寝衣。
天色已晚,外头没旁的动静,韩蛰今晚应不会来了。
令容随意穿了寝衣,将脖颈处盘扣松了两粒,披着尚未晾干的头发,往侧间去了。
侧间算是个小书房,因设在起居之处,陈设得随意。
临窗的瓮中养了水仙,碧叶青葱,水仙旁则是张书案,上头笔墨纸砚齐备,檀木小架上悬着玉璧,玉璧旁却是个荷叶托盘,供着清香果子。
书案后是把圈椅,铺了缎面褥子,冬天坐着也暖和。
靠墙则是个古拙大气的书架,摆了些书和器玩。
令容初入银光院时,姜姑就曾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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