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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演得不错哦,我特别喜欢那个绝望的表情。”
梁心恬进了屋,贴心地帮她关好门。
梁思思仿若没听到,背过身,换好衣服,走人。
“姐姐,下次再合作哦。”
甜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梁思思停步,转身,流过泪的眼睛如雨洗过的月亮,清明幽冷:“你也知道那是债,不是恩。
恩还不清,债总能还清。”
当年梁家花在哥哥身上的钱,她前不久已经攒够了,只等她去一趟梁家,就能彻底了清。
出了门,梁思思才发现,易淮川不知何时走了,她落得轻松,回了易淮川给她安排的住处——半山墅。
别墅奢华高贵,却冷冷清清,没有烟火气,更没有人情味。
她平时要演话剧,不常在家,而易淮川……
他应该只当这里是滚床单的酒店。
梁思思刚把新买的小雏菊插—进花瓶,大门传来“咔哒”
一声,下一秒,在片场消失的易淮川出现在客厅里。
窗外,天色将黑未黑,屋内,只有玄关那盏昏黄的灯亮着。
偌大的客厅空旷又静谧,易淮川的一举一动便显得格外惹眼。
他还是在片场那身黑白装扮,规整禁欲,许是夹着风进门,身上带着岑冷寒意。
他一步一步走进客厅,皮鞋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声响,如他投注在梁思思身上的视线一样,虽轻,却带着迫人的气势。
灯光原因,他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闪过折影,藏在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如深海,表面平静,看不见的深处却蕴含着汹涌情绪。
如若平时,梁思思定要迎上去,但今日,她只扫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摆弄那瓶小雏菊。
片刻,眼前罩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她插花的手被人捉住。
刚好是群演那会捉住的地方,两次施压,手腕泛着疼。
梁思思蹙了蹙眉,未抬头,试图挣扎:“放开。”
背后传来滚烫的温度,是一个并不温柔,甚至带着惩罚性的拥抱。
她的话未起作用,手腕处的禁锢更深,易淮川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如同此刻的危险将她彻底包裹。
身后的温度像是会传染,让她冻在冰窖的心有了苏醒的迹象。
易淮川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身体的记忆被点燃,一阵阵酥麻和颤栗感袭来。
被抱着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易淮川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完全掌控,随后覆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就这么喜欢做替身,嗯?”
声音明明很轻,却如千斤重锤砸在了梁思思的心上。
他的一语双关,简直是对她明晃晃的侮辱!
所有的暧昧悉数清空,梁思思瞬间清醒,她奋力挣开易淮川的怀抱,快速走开。
走得过急,动作太大,带到了茶几上那瓶无辜的小雏菊,整瓶花掉在地上,瓷片与花散落一地。
梁思思在餐桌的另一边站定,抬头看向易淮川,清亮的眼里有愤怒的火,也有绝望的寒。
她一字一字,清晰又坚定地道:“我不喜欢做替身,所以易淮川,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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