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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打扮,是要到衙门上班?还是约了谁要出门?”
白雪岚说,“都有。
先出门办些事情,如果办好了,就回衙门。”
宣怀风说,“那么,你把书房里那些文件带上,我可以批的,都批好了,也盖了印章。”
白雪岚走到床边坐了,把指尖往宣怀风的鼻尖上轻轻一点,笑骂道,“说了要你养病,你倒不要命地做事。
如果我手底下有你这样的二三十号人,还有什么办不成的?我可说了,你不要太劳累了。”
宣怀风见白雪岚还打算捏自己的鼻子,一转脸避过了,在他肩膀上推一推,笑着说,“总长,快做事去罢,别做白日梦了。
像我这样被你吃定了的傻子,天底下只有一个,哪里再去找二三十个?好,不说笑了,认真和你说,现在戒毒院的事务,承平他们承担了很大一部分,我实在是闲了。
你要还是不许我回去坐班,那在衙门里,有一些琐碎的我可以帮忙的事,就叫人带到公馆来,好让我有些事做。”
白雪岚今天出门,有几件要紧事。
那洋庸医纳普忽然死亡的事,国民政府被英国大使追得很紧,已被提高到影响外交的层面上去了,白总理压力不小。
白雪岚打定了主意,还要走一走金德尔医生这条线索。
他计算着要办的事,看看手表,也不和宣怀风闲聊了,叮嘱说,“工作还是放一放,医生说过,你要少劳神。
真的在公馆里闷不住,你去看看年太太也好,到街上逛一逛也好。
昨天你不是说,要领了薪金,请孙副官吃大菜吗?”
宣怀风问,“你这是宣布,解除我的软禁了?”
白雪岚笑道,“我保护着自己的爱人,倒被你当成软禁了。
出门不要紧,只有一点,千万带着宋壬,别让他离你半步。”
宣怀风很合作地点头,保证说,“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事。”
白雪岚把脸伸过去,在他鼻尖上亲昵地蹭了蹭,这才到书房里拿了桌上那叠文件,坐汽车走了。
自宣怀风出了院,展露昭也出了院。
和白雪岚喜气洋洋带着宣怀风回家不同,展露昭的出院,却是带着一股差点落入陷阱的愤怒而出的。
这实在是一个计算精密的阴谋,要不是阴差阳错,被宣怀抿发现了破绽,自己一条大好性命,差点要落到海关手里。
只要如此一想,展露昭纵有一颗野生生的狼胆子,也不禁生出一分后怕。
这一分后怕,又让他的愤怒,更为厉害的灼烧着胸膛。
中黑枪算一次,杀姜御医设埋伏是一次,这两桩,都是涉及性命的仇恨。
他和白雪岚,注定是势不两立了。
这日早上,雪花膏用完了,宣怀抿对自己的脸蛋,比女人还在意几分,便打发了护兵去买。
那护兵不敢耽搁,跑去到街上买了,又跑着回来交差。
宣怀抿接了那小铁盒子,觉得这差事不错,给了护兵两块钱赏钱,又问,“是不是在我说的那一家买的?”
护兵说,“那是,大槐树巷口的白记,我问清楚了,才买回来的。”
宣怀抿满意地点头说,“很好。
白记的雪花膏,效果很好,也可以和那些美国货媲美了。”
不料这话,恰好被起床的展露昭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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