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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短暂的失去意识,并没有完全晕倒过去,扯着言隽外套的手也逐渐松开,“抱歉,有点头晕。”
言隽把人放在沙发上,迅速接了杯水递到她嘴边,司婳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下,才慢慢的缓过来。
“好点了吗?”
言隽伸手贴在她额前?感?受温度,似乎没有发烧。
“嗯……”
司婳随口一应,鼻音厚重,精神不济。
房间里没有可检测身体状况的设备,附近也没有医院,依照她的情况,大约是这三天玩雪吹寒风受了凉。
司婳摸着肚子,感?觉胃里空空的。
小动作落进言隽眼里,他主动下楼去拿早餐打包带回,“喝点粥暖和一下胃,我去问一下外面的情况。”
米粥带着丝丝甜味,含在嘴里却觉得?挂单,司婳放下勺子,碗里的粥还剩下大半。
另一边,言隽得到最新消息,山路已经通行。
打完电话,回?来见搁在桌上的粥碗几乎没动多少,言隽有些担忧,端起粥碗递到她面前,“再吃一些好吗?”
“不饿。”
肚子空空的,但又好像感觉不到饥饿,司婳揉着额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现在。”
言隽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下楼,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让司婳先坐进去,再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司婳有些难受,坐上车连安全带都忘记系,言隽倾身将侧面的系带从她身前拉过,按入座位旁的锁扣,“睡一觉,下山后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
人没什么精神,声音软软的,听到什么都应。
从未觉得?一个小时那么漫长,行至途中,司婳不断抚着胸口顺气,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
车子缓缓停下,司婳立即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到路边干呕。
先前?准备的保温杯派上用场,言隽手拿杯子守在旁边,伸出的手距离她背后咫尺,又收回,如?此反复两次,司婳毫无察觉。
“喝点水。”
温水杯就在手边,司婳没吐出来,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往嘴里灌,暂时将喉咙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
盖子放回瓶上逆时针旋转,司婳低着头,没发觉前?方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速度不减,司婳听到声音正要抬头,身边忽然多出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揽过去,背后被一双手压着,整个人藏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车子从化雪后的水坑压过的瞬间,言隽将旁边的女孩紧紧护在怀中,飞溅的泥水全部洒在他身后。
被一双大手禁锢在怀中,司婳紧张地呼吸着,心脏跳得厉害。
除了贺延霄之外,她从未与其他男人靠得?这般近,若非隔着厚衣服,恐怕连肌肤的温度都能感受到。
即便是这样,她也大受影响,耳边嗡嗡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言隽。”
“嗯?有没有好点?”
言隽松开手,开口先问她的情况,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对比起来倒像是她太过敏感。
男人脸上挂着担忧,司婳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不自然的回?避视线,绕了半圈走到他身侧,指着衣服道“你背后全是泥。”
“换件衣服就好。”
他不怨也不恼,脾气好得没坏说。
目光从女孩薄红的脸颊上掠过,言隽自然的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取出干净的纸巾递过去,“外面风大,如?果好些我们就先上车。”
“感?冒了可能容易晕车,早知道该提前准备晕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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