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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陈安之今天在外面玩乐了一整日,走了不短的路过来,臀腿上的伤又开始隐隐发疼。
他伸手揉了揉,抬头望向前面的云霄阁。
听说阙公主病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不能快走,急急忙忙过来。
如今站在云霄阁前,反倒有些不敢进去。
自阙公主被他接回来,他一次都没敢踏入云霄阁。
原来以为是自己受了伤,实在狼狈又不雅。
他想等伤好了芝兰玉树地出现在公主面前,如今到了公主这里,才知受伤只是借口,是自欺欺人。
原是情怯。
埋在心中痴恋的神女如今成了自己的妾,陈安之竟生出一种古怪的亵渎之情。
公主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厌他落井下石趁人之危?
他甚至也在厌自己,厌自己不能给公主更好,竟胆敢让尊贵的公主做一个妾。
妾,太低贱了。
陈安之在云霄阁院门前的凉风里伫立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来,压了压衣襟,理了理鬓角,挺胸抬头仿若上朝拜见般昂首往前走。
·
得知陈安之过来了,尤玉玑眉心轻蹙。
听着陈安之一边上楼一边询问流风的声音,尤玉玑不抱希望地环顾左右,果然不可能有一个侧门让她立刻离开。
她实在不想见到陈安之,尤其是在这里,她真怕陈安之见她在公主这儿,又要拿出她想象不出的理由找她的麻烦。
迎面撞见了也没办法,尤玉玑刚要起身去迎,司阙忽然说:“上来。”
尤玉玑惊讶地望向他,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司阙望着门口的方向,说:“他不会靠近。”
尤玉玑睁大了眼睛望着司阙,显然又惊愕又犹豫。
她极少露出这般惊讶的模样,司阙在她睁得微圆的眼眸上多看了一眼。
眼看着陈安之的身影映在房门上,司阙拉住尤玉玑的手,将她拽上床榻。
尤玉玑被拽到床里侧,整个人还是懵的。
司阙望过来,压低声音:“躺好。”
适时,门外传来陈安之的声音:“公主,听说你病了。
安之记挂不已,急急过来看望,可好些了?”
尤玉玑身子一僵,望向身侧的司阙,心里还在合计这根本藏不住。
偏偏司阙望过来的澄净双眸竟让她一阵恍惚,隐隐信了他的说法。
她又望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心存侥幸地听了司阙的话,平躺下来。
她合计着床榻外侧的司阙能不能遮住她,尽量让自己躺平,就连一双玉足也将足尖压平。
她忐忑地去望自己的足尖,可视线被伏耸的胸口遮住,一眼望去哪里还看得见足尖。
尤玉玑轻轻蹙眉,习惯性地用手压了压胸口。
司阙刚要收回的视线因她细小的动作顿了顿,他视线上移在尤玉玑的脸上多看了一眼。
天色已黑,床幔里光线暧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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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结金丹不坐禅,饥来吃饭倦来眠。生涯画笔兼诗笔,踪迹花边与柳边。灯前共剪西窗烛,镜里齐修举案眉。万场快乐千场醉,世上闲人地上仙。卫樵,在御史任上的悠闲生活。—御史第一群186703429,欢迎大家加入(感谢塞外愁肠提供,空位多)。御史VIP群158053138,有粉丝值入(感谢无尽彼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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