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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仪道,“待我自京城回来,少不得请您老吃谢媒酒的。”
方阁老一笑,要说秦凤仪,除了相貌过人外,就是这一份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叫人喜欢。
秦凤仪把婚书都签好,就剩下岳家那一栏还空着,再将婚书瞧了一回,珍而重之的揣怀里放好。
待得回家,他爹已置办好了几样重礼,让儿子一并带去帝都,给景川侯府做见面礼。
一家子又商量着派哪些人随儿子去京城,秦太太道,“琼花你带着,我再把桃花给你,她们都是细致人,正好照顾你起居。
厨房那里,你最爱吃李厨娘的菜,也带上她。
大管事跟你一道,再有二十名护卫,今天你爹去把船给你们租好了。
两艘大船,一艘你们住,另一艘安置下人。”
秦老爷补充道,“你的小厮,你都带上。
尤其揽月,这是个机伶孩子。”
儿子没给景川侯府的人揍,多亏揽月机警。
秦老爷很是赏了揽月二十两银子。
其实,出门也就是如此了。
反正秦家有钱,秦凤仪银票也要带不少,倘有差了什么,到京城现置办也来得及。
秦老爷又私下与秦凤仪交待了回秦家在京城的大靠山,户部尚书程白程尚书。
秦家能在扬州做了盐商商会的会长,扬州城第一大盐商,自然是有靠山的。
秦凤仪也知道自家有靠山,只是没料到竟是户部尚书这样的高官,秦凤仪还着三分诧异跟他爹打听,“爹,咱家怎么巴结到程尚书的?”
“也说不上巴结。”
秦老爷道,“说来也是一段巧之又巧的事,那会儿你刚出生,我带着你和你娘往扬州城来,路上遇着个书生,得了病,偏又没了住店的房钱,被店家赶了出来。
我想着,不就几两银子么,谁也有走短的时候,就带人把那书生送药堂去,留了些银子给药堂。
后来,咱们在扬州城安了家,我也没想到能再见到程大人。
他做了扬州城的巡盐御史,偶尔见着,方晓得原来是他。
我本不欲相认,毕竟,当初不过随手小事,上赶着去认倒好像挟恩求报一般。
倒是程大人,当真是磊落君子,从此,咱们两家就有了来往。
只是,这是私交,不好叫人晓得。
我悄说与你知道,你心下有数就是,不要与人说去。
就是李姑娘,暂且也不要说,免得给程大人惹麻烦。
你在京城,要是遇到实在难解的事,去寻他也无妨。
程大人并非拘泥之人,也不因咱家是商贾便看不起咱家。
不过,他如今位在中枢,你便是去,也低调一些。”
秦凤仪点头,“爹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秦老爷眼中透出无比欣慰,笑着摸摸儿子的头,“一转眼,我儿就长大了。”
“我早长大啦人,爹你才知道!”
秦凤仪露出得意样,自家有这么个大靠山,于亲事上,秦凤仪更多了几分把握。
只是,他爹交待他的事,他没记太牢,这不,转头就把程尚书的事与媳妇说了,说过之后,秦凤仪方捂紧嘴巴,“唉哟,我爹不叫我往外说哪。”
李镜笑,“我是外人?”
秦凤仪笑嘻嘻地,“自然不算。
要不,你还以为我真大嘴巴,谁都跟说啊。”
秦凤仪道,“阿镜,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同别人说,大哥那里,也先不要讲。”
“我心下有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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