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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眉头皱上天。
“娶妻的事不是跟你说过,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你还好意思提你的‘清誉’?经此一遭,你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乐安翻白眼“怎么没清誉了?”
齐庸言咬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凑到她耳边道“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那个睢鹭……你想做事就做,找什么由头不好,偏找这么个烂借口。
你知道这几天京城上下怎么说你的吗?!”
乐安好奇“怎么说的?”
她这几天净忙着做事儿了,还真不知道外边儿怎么议论她的,就连侍女们也知道此时不拿那些事儿打扰她。
不过,大致想想,似乎也能想到一些。
果然,齐庸言一听她问,便气得不行。
冷笑道
“你真要听?”
乐安点点头。
齐庸言闭眼,故意捡最难听的说“说你为老不尊,邪侈放荡,一把年纪啃嫩草,不知道怎么下得去手,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提起这,齐庸言就憋屈。
在皇室众多公主中,乐安的名声算不得顶好,但也绝不算太差,毕竟还有南康公主之流的顶在前面,乐安也就这几年肆意了些,有些行为很是招人背后非议,但那都无伤大雅,哪个公主,甚至哪个权贵不如此呢?在一滩浑水中,一直清白清正如澧兰沅芷,才是格格不入。
况且,乐安以往再怎么被人非议,也没在男女私事上被人说过嘴。
齐庸言知道,皇室公主,甚至一些高门贵妇,私下里颇有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儿,甚至有公然养面首小倌儿的,但是乐安却从来没在这方面出过问题。
不管是卢玄起死后到和他成亲前,还是和他和离后,她从来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哪怕以她的身份地位和容貌,招招手就能有一大堆人前仆后继地扑上,甚至以往也从不乏大胆追求、投怀送抱的,但她却从未动心过,拒绝地更是干脆利落。
可偏偏这次——
想起那个睢鹭,齐庸言更呕了。
他当然知道睢鹭,甚至还见过,那个曲江宴上仅凭一张脸就风头出尽的少年,虽然他当时只远远看了一眼,却也不禁感慨了下其容颜之盛。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容颜极盛的少年,会就凭着他那张脸,跟乐安扯上关系。
还是这样一种离谱的方式。
齐庸言自己知道乐安别有目的,对那少年没半点真心,但别人可不知道,这几日他听着各种闲话,有说乐安色迷心窍,被那睢鹭的脸彻底迷住的;有说乐安独居寂寞,榻上空虚(……)的;甚至还有些浑人,竟连下三路的荤段子都编排了出来……
想起这些,齐庸言就浑身如蚂蚁钻般不舒服。
正不舒服着,乐安说话了。
“哦……就这样啊?”
低头,就见那人笑脸盈盈,稍显清瘦的双颊上甚至还带着些红晕。
“我还当有什么新鲜的呢。”
乐安下巴微抬,“骂人都没什么新鲜词儿,净是些老掉牙的,吓唬谁呀。”
齐庸言难得无语……
“你这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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