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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伴着碎裂的声音,沈乔蓦的停住步子,背对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呼吸牵动着心,每次的呼吸,都会让她心痛的无以复加。
且腿,根本无法再向前走一步。
杨乾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在手臂上深深划下,安静如斯的房间,甚至能听到肉被割烂的嘶啦声,血随着玻璃,从长长的伤口涌出,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杨乾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唇边浮起一丝笑,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通红的双眼里蓄满的眼泪。
“这次是我说,你和我,彻底两清。”
沈乔跌跌撞撞的跑出酒店,拦了计程车快速离开。
她一路哭着,根本没有心情顾忌其他,就连司机问她要去哪儿,她都答不出来。
胃狠狠的绞疼,沈乔急忙喊了停车,拔腿跑下车,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直到胃袋被倒的一干二净,她还在不停干呕。
司机被这样的乘客吓到了,不敢再拉,也不跟她要钱,就当今儿倒霉,于是一个油门踩到底,消失在街头。
沈乔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陌生的街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抹掉眼泪,缓缓站起来,从包里翻出手机,可是仿佛就是为了惩罚她一样,手机也没电了。
夜风吹起她单薄的衣料,露出锁骨处浅浅的齿痕。
沈乔拼命裹紧自己,迈着艰难的步子缓缓走在凉意浓浓且四下无人的午夜街头。
北方的初秋昼夜温差非常大,沈乔冷的牙齿打颤。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高跟鞋磨破了她的脚,她脱掉高跟鞋,水泡已经破掉,露出了粉红扯着血丝的肉。
终于,她看到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沈瑜来的很快,具体用了多久,沈乔也算不清楚,总之像是刚刚在路边坐下,他就到了。
他焦急的把她抱上车,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追问她为什么一个人。
而沈乔的脑子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感知化为一个字,冷。
伤风感冒,不是大病,却还是让人觉得难受。
沈乔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强从被窝里爬起来。
在客厅看到多日未见到的父亲,才记起因为要出差,忙碌的父亲特意空出一上午的时间,并且要陪她吃午饭。
沈在安看到沈乔下楼,收起手里的报纸放在旁边,看着她说:“好点儿了吗?”
沈乔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头道:“好多了。”
沈在安说:“下次注意,出差在外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生病受伤,也没有人能守着你,只能靠自己,所以首先,要确保自己是安全无恙的。”
“我记住了。”
沈在安拿起紫砂壶,摩挲着问:“沈瑜说,你约了人回来吃饭?”
沈乔这才想起昨天约了简余墨,而现在的时钟上的时针已经快走到11点,她还没有通知简余墨。
沈乔懊恼的揉了揉头发,拔腿跑上楼,将手机充了电,开机后,关于简余墨的来电提醒震得她手臂发麻。
沈家二老是见过简余墨的,只是这么正式,还是头一次,简余墨显然非常紧张。
而沈乔因为重感冒,整个人看着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听着别人说话像是隔了一团棉花,自己说话像是吞了个鸡蛋。
沈乔的父母对简余墨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只是沈乔妈妈非常关心他们俩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简余墨握着沈乔的手,笑的非常温柔道:“只要沈乔同意,今天就可以娶她。”
沈乔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着说:“太没诚意,赶鸭子上架似的。”
沈在安说:“趁着年轻,多拼搏几年未尝不可。”
顾华兰反驳道:“结了婚也可以拼搏啊,先成家,后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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