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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潼摘下眼镜,闭着眼小憩了会儿。
他桌上是几张化学卷子,已经做了一大半,统一留着最后几大题没写。
贺年停下笔,问他:“你怎么了?”
他看了眼路潼的卷子,调侃道:“不是吧,学神,你也有不会的题目啊?要不要我教你。”
路潼懒得理他。
贺年写了两节课的卷子,早就写腻了。
只是路潼一直不停笔,他找不到人讲小话,只能一直往后做题。
现在路潼休息了,贺年也不打算继续写。
“眼睛不舒服?”
贺年问他。
路潼点头,食指摸上自己的右眼:“下午开始,右眼就跳个不停。”
“哇。”
贺年夸张的喊了一声:“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你这几天小心一点。”
路潼吐槽:“什么封建迷信的说法。”
不过,他今天下午的时候确实心慌,跟上回发现秦十五晚上发烧一样,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因此,这才没工夫去看卷子上几道大题的题干。
贺年问他:“老周有没有找你说过北大那个夏令营的事情啊?”
路潼摇头。
贺年羡慕道:“不说也快了吧。”
路潼把试卷翻面:“我不想去。”
贺年:“为什么?年年都不去?你去年说要竞赛不去,今年又找什么理由?”
路潼:“不想读北大不行吗。”
贺年惊悚地盯着他:“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清华党。”
路潼:“谁给你们的自信我能考北大的。”
贺年:“这还用得着自信吗,对你来说不就是一次期末考成绩嘛。”
一中在全国的中学排名都很靠前,不出所料,只要年级排名在前五十名的,不是去清华,就是去北大。
路潼从读高中开始,就一直在年级第一没滑下来过,考什么大学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贺年:“算了,我不懂你们这种学神的内心想法。
我妈天天逼我考北大,我就想去读北大,奈何考不上啊。
其实上海的大学就不错,可以退而求其次嘛。”
路潼赞成他的说法。
贺年犹豫了下,问道:“对了,秦初呢?”
路潼觉得自己右眼跳得更厉害了,他捂着眼睛:“你问他干什么?”
贺年八卦道:“你们什么情况啊?你高二他高一,你考大学的时候,他还读高中呢。
这叫什么,这叫异地恋啊!
咱们学校多得是毕业就分手的小情侣。”
“谁告诉你我和他是情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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