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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母亲（第3页）

沐衍新垂下头，声音变小了一点：“对不起。”

“……那，好吧。

能帮妈妈抹上吗？”

妇人想用沙哑的声音道出温柔的语气，可惜她失败了，沐衍新听出了她语气中包含担心与害怕。

沐衍新没有回答，但他已经开始蹲在丧尸旁边，用刀隔开丧尸的腹腔，用双手捧起一捧血，快步来到妇人旁边为两人涂抹上。

沐衍新看着手上的污血，极度嫌弃，他也注意到了妇人皱起的眉头。

一捧血自然不够，沐衍新这么来来回回跑了好几遍，同时也观察着丧尸的反应。

原本丧尸总会向这边极度缓慢的靠近，直到他们回到了各自的轨道漫无目的的行走，沐衍新才停下动作。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抱怨自己刚得到的衣服啊。

“应该可以了，走吧。

直接走那边那个楼梯。”

沐衍新指了指刚刚过去的那个楼梯。

“你呢？”

妇人看着沐衍新身上的污血比他们身上的少多了，不禁发出疑问。

沐衍新忽然安静的直视着妇人的眼睛，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妇人不禁退后了一步，不敢与儿子对视。

她变了很多，或许是这忽然改变的世界造成的。

沐衍新看着她的反应想着。

如果是以前，已经开始骂他，说他废物，这个样子永远都考不上好学校，只能被人践踏一类的话了。

“你觉得，我和你们分开这么久了，”

沐衍新停顿了下，继续道“你了解我多少？比如我自中考完后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了，比如说病毒爆发后我一直是一个人，再比如说前两天我刚杀了两个救了我的人。”

妇人明显顿了一下，他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又往后退了两步，摇着头，小声嘀咕着：“不，不。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衍新。

你是一个连小小蟑螂都怕的幼稚鬼。

好啦，别闹了，我们快走吧。”

沐衍新歪着头看她，妇人无法从他眼中读出什么而感到恐慌。

“你说是，就是吧。”

自从高一开始，沐衍新就喜欢用这句话敷衍他的母亲。

他甩了甩手和腿，转身向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