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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是杂工她也一口就答应的原因。
她这样以出卖劳动力来展现自己的做法,在柯木蓝看来,一点都不明智。
谁不知道,劳动力是最廉价的。
她现在劲头十足,说什么也听不进去,除非自己撞了南墙。
所以,自从康聿容大了这份工后,柯木蓝一句劝诫的话也不说,只等着她撞南墙。
康聿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敲门声,很轻缓,却也很固执。
她打开灯,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时间,六点三十分。
平常她都是七点起床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上班。
谁会这么早?
康聿容下床,披了件外套出了卧室,在门口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响起:“我,柯木蓝。”
打开门,康聿容问:“这么早,出什么事儿了吗?”
柯木蓝笑了笑:“吃早餐。”
“啊?现在才六点半,今天的早餐这么早?”
柯木蓝问:“如果和平时一样的话,你会吃完早餐和我去医院吗?”
康聿容想,肯定不会,她不想刚上班就请假。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事儿多的员工老板肯定不会喜欢的。
柯木蓝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没给面子,直接点破:“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把时间提前了。”
康聿容有点呆,闹不清楚,她心里怎么想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未卜先知?能掐会算?神婆?哦不,神公?
见她还在犹豫,柯木蓝义正言辞的说:“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如果不及时做妥当的处理伤口很容易感染溃烂,到时候只怕会更麻烦。
所以,你抓紧时间洗漱然后下来吃饭。”
康聿容想推却也没机会,因为柯木蓝说完就走了,她只有认命照做的份儿。
时间还早,医院里除了偶尔有几个医护人员走动,整栋楼还都静悄悄的。
柯木蓝把康聿容带到他的门诊室,自己又出去了,几分钟后再回来,推进一辆医务小车,上面摆着一堆药水、药膏、纱布等等。
康聿容坐在椅子上,柯木蓝小心的把她的袖子挽上去,伤处消毒之后,拿起一把消过毒的小剪刀。
康聿容看着他手里的剪刀,心里直犯怵,她问:“这要干嘛?”
柯木蓝据实回答:“水泡太大,如果不把里面的水挤出来,一旦破损很容易感染。
你把头扭过去,或者把眼闭上,会有点疼忍着点。”
康聿容从小怕疼,把头扭到一边,咬着牙闭着眼。
柯木蓝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水泡剪开,挤出浓水,认真的消毒,涂药,包扎,动作熟练灵活,一看就是专业人士。
胳膊处理好之后,柯木蓝说:“把裤子撩起来,我看看腿上的伤。”
康聿容脸一红:“腿没事儿。”
“有事没事我说了算,撩起来我看看,又不是没看过。”
柯木蓝低头整理着小车上的药品,话说的自然而然,好像说的极其普通的一句话。
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一张俊脸羞色满面,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而康聿容也是一怔,随即面颊燃烧起鲜艳的红晕,眼帘垂的更低,竟有了种莫名的拘谨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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