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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柯木蓝走的并不急,眼睛并不专注,有一搭没一搭的浏览着街边的景致。
当他第十一次揉了揉不停跳跃的左眼时,脑子里不由的想起奶奶常说的那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呵,难不成今天还会捡个大钱包不成?
想到这儿,他不由的笑了,自己何时也如此财迷了?柯木蓝啊柯木蓝,意外之财不可贪哦。
事实证明,柯木蓝的确没有捡钱的命,但是老天却补给了他一个最大的意外——他“捡”
到了康聿容。
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柯木蓝从小就不喜欢围观凑热闹,所以他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只是在经过人群时他听到:
一个无名女人说:“IssheChinese?”
她是中国人吗?
另一个无名氏女人说:“Itlookslikeitshouldbe.”
看样子应该是。
中国人?
柯木蓝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住,朗眉皱拢。
紧接着他又听到有人说:“Isshedead?”
她死了吗?
话说到这儿,议论声戛然而止。
作为医生的本质反应,柯木蓝则迅速的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是眼前的情景叫他不由的震惊。
地上躺着个穿着中国服饰的女人,乱糟糟的长黑发遮住了整张面孔,叫人看不清长相,湿透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却紧紧地贴在那女人的身上,胳膊、两腿以及腰部都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每一处都有着密密麻麻或深或浅的伤痕,那些伤痕因为被水浸泡的时间太长,此时都泛着刺眼的白。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以她现在的面目可憎样儿,任谁都会把她看成是一具死尸。
柯木蓝蹲到她的身边,用他那修长匀称而又没有坚硬感的手,小心的撩开粘在她脸上的长发,一张可骇的脸就露了出来。
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遍布了整个脸庞,两眼紧闭,眼底青黑,深紫色的唇瓣在这张狼狈的脸上还是显得格外突兀。
虽然此时这张脸几乎看不出它的本色,可柯木蓝还是不禁怔了怔,这张脸,有点熟悉,在哪见过?心有疑虑他也没多想,首要的就是先确定这女人是死是活。
他把手放到她的鼻息间,好一会儿才感受到她那微弱的呼吸,微弱到让人难以察觉。
感谢,她还活着。
柯木蓝脱下上衣把她裹住,从地上抱起,冲向了医院。
康聿容的情况不容乐观,高烧三十九度八致使她一直处在高度昏迷的状态。
最糟糕的是,在她的脑侧有处造成硬膜外血肿的外伤,伤口处有块玻璃,这玻璃虽然不大,扎的也不算太深,但由于长时间的被水浸泡伤口已经出现浮肿溃烂,如果不立即手术将玻璃取出,后果将甚是堪忧。
从急诊室里出来的同事,将这些情况说给了柯木蓝。
柯木蓝听了毫不犹豫的对同事说:“Immediatesurgery.”
马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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