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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外公脸色阴沉成这样,好好的家宴就这么被别有动机的外人叨扰。
陈九宴乖巧地站在白静身边,“儿孙自有儿孙福,二舅妈自有她的福气。”
随即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些人身上佩戴的珠宝首饰。
“珠宝钻石纵使华贵,但仍不及好玉养人。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二舅妈身怀墨香自然不一样。”
陈九宴眼底狡黠,起了别的念头。
“诸位即是来参加家宴又何必多生事端。
我外婆就从不喜那些珠宝首饰,早年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名媛。”
陈夫人出身京城,风华绝代的绝世佳人,在战乱时期毅然决然地投身在革命事业中,可谓是一代奇女子。
既然都提起陈夫人了,刚刚叽叽喳喳炫耀的几人顿时哑了嗓子,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论德高望重,她们与陈夫人的距离可谓是遥遥不及。
儿孙幸福这方面,除了早年丧女给她一下子打击,而儿孙都是各个领域的翘楚。
陈夫人余光扫过陈九宴和白静的方向,知道这小丫头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能处理明白事情,不像陈清越就是骨子的温婉,从不与人冲突也懂得躲锋芒。
反倒是这个外孙女,打小就透着股灵动劲儿,不惹事也不怕事,吃不着亏。
那几个老家伙们平日里提起她,都是叫夸不绝,若是将来成了哪家当家主母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每每听到这个时候,陈夫人都会会心一笑,她是知道这丫头的心思,是个圈不住的金丝雀,她若想,可以开拓一片自己的领域。
大概也是明白这群女人无非都是跑来露脸,在适当的时候卖乖得好处,陈老也正是心知肚明她们的心思所以脸色不好看。
陈九宴一席话说得颇有分量,话里话外都有逐客的意思,但是场面话该有的却还在。
你们不请自来也就算了,如今耀虎扬威耍到陈二夫人的面子上,如果不想怪罪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二舅妈,外婆在叫我们。”
陈九宴眼神示意着不远处的陈夫人,白静会意微微颔首道别。
白静启唇,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就是九宴吗?”
梁家这位女儿随了母家的姓,早些年命运颠沛不受待见,小小年纪却经历那样沧桑,又想到刚刚正是她给自己解围,脸色温柔些许。
“说起来也是和二舅妈第一次见面,还真是唐突。”
白静温婉地笑笑,对初次见面却早有耳闻的陈九宴印象好了不少。
知世故却不世故,处事圆滑有分寸,心地善良却不是容易被人拿捏的对象,也有几分手段,模样更是讨人喜欢。
看来生前陈清越把她教得很好。
陈九宴将白静带到陈夫人身边饮茶,她坐着一旁模样乖巧地听着长辈说话,只是贪嘴多吃了几块桂花糕。
“最近看你脸色憔悴了不少,要仔细调养身子。”
陈夫人虽跟白静聊天,也注意到这番小举动。
“还没到晚饭时间就吃这么多点心容易积食。”
眼神怪罪却没有半分愠色。
“你哥怎么还不来?”
陈九宴无辜地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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