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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夫很了解我么?我身边的事情,你都知道?”
陆锦棠抬眼,眸色凝重的打量他。
顾子煜的眼神却有些躲闪,“我……我只是关心你。”
陆锦棠哼笑一声,“收敛一些。”
顾子煜身子一阵,她这一语双关的,是指什么?指他的关心收敛一些?还是指……
看着她抬头挺胸,大步走远。
顾子煜的眉眼,不由深深凝住。
回到蔷薇院,楚嬷嬷紧紧拉住陆锦棠的手,眼目焦灼的看着她。
“呀,嬷嬷手心里怎么都是汗?”
陆锦棠轻笑,“在方氏面前,嬷嬷不动声色的,我还以为嬷嬷对自己的手法很放心呢,原来这么紧张啊?”
楚嬷嬷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锦棠,还比划出一根针来。
陆锦棠收敛起笑意,“我偷偷学的,嬷嬷不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会明白我一个人要熬过来多么的不容易。
我若不学些有用的东西,只怕没有把嬷嬷接回来的机会。”
陆锦棠早就想好说辞了,反正楚嬷嬷这么多年都在洗衣房呆着,她不了解的地方,陆锦棠都可以瞎编。
楚嬷嬷皱紧了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嬷嬷也不必伤心,谁说患难不是好事呢?若没有方氏的逼迫,我也学不了这本事。”
陆锦棠叹了口气,“只是嬷嬷要记住,这针法是禁术,万万不可对人提及,会害死我的。”
楚嬷嬷连连点头,老泪纵横的把陆锦棠揽在怀里,如慈母一般轻抚着她的头。
楚嬷嬷是陆二小姐的乳母,可她被接回来以后,从来没有对陆锦棠做过什么格外亲昵的举止。
还时不时的就会带上防备。
如今这般真情流露,可见是打开心结了。
人说分享秘密是拉进两个人距离的最有效办法,果然如此!
陆锦棠揣着沈氏的嫁妆单子,整整一日都是兴奋的。
她要找的东西,就快有眉目了!
可她一直按捺着这股兴奋劲儿,试图让自己心态平和了以后,再去看那上头都写了什么。
一直到夜深人静,陆锦棠独自挑灯坐在桌前,这才把那嫁妆单子铺平在桌面上。
上好的羊皮卷,硝制的光滑平整,没有膻气,还带着淡淡的梅花香。
纸卷上漂亮的行书,让人眼前一亮。
这字写的恢宏大气,却又不失娟秀,根据爷爷当年教她的鉴别之法,这字应当是个女人写的,这女人却有着男人一般的气魄心胸。
沈氏的嫁妆单子,也许是沈氏的母亲亲自誊写?
爷爷常说,观字识人。
陆锦棠不由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外祖母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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