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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邢克垒的个人问题,邢校丰向来不操心,用他对妻子的话来讲就是:“这个儿子,就算他真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我也是管不动的。”
可见邢克垒主意有多正。
所以尽管看出沈嘉凝对儿子的心思,邢母也什么都没说。
在学习方面,男生总有种厚积薄发的冲劲,高二还各科不及格的邢克垒,高三下学期时已经是年级第一了。
对于这样的成绩,邢校丰表示满意。
只可惜意外还是没能避免。
高考的最后一天,炎炎夏日里邢克垒骑自行车去考场,在半路被陆江飞和他一众兄弟拦住。
过程是混乱的,结果是不堪设想的。
等胳膊腿都挂了彩的邢克垒摆脱陆江飞赶到考场时,他已经进不去了。
站在铁门外面,年少轻狂的邢克垒差点把崭新的自行车拆了。
就这样,那一年邢克垒没能如愿考上军校。
震怒之后,邢校丰将他打包扔去了a城的部队。
三个月后有人来部队看他。
见到黑瘦但明显结实了的邢克垒,沈嘉凝扑进他怀里哭了。
除了母亲和妹妹,邢克垒没被异性抱过。
他先是怔了下,然后略显尴尬地挠了挠精短的头发,犹豫再犹豫之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安慰她:“没事,早晚都是要来部队的,上个军校也整不出清华北大的水平。”
沈嘉凝哭得愈发厉害,“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招惹了陆江飞,你也不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找着机会好好收拾那孙子。”
他适时退开一步,看到她哭花的脸,笑了:“这是涂了几层啊,眼泪一冲都蹭我军装上了,回头班长问我,解释不清了都。”
沈嘉凝破涕为笑:“就你嘴贫。”
话音未落,她惦脚亲了他侧脸一下。
邢克垒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傻了半天,直到他因训练磨破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摸,他才恍然回神。
抽回手,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那个什么,你坐吧,不能坐床啊,破坏了内务班长该雷我了,坐小板凳吧……”
谁能想到二十岁不到的邢克垒竟是个腼腆的男生?
看他从脸红到脖子,沈嘉凝轻笑出声。
回忆至此,邢克垒就感觉到搂在米佧腰间的手背上被滚烫的泪沾湿了。
没错,米佧大多数时候看上去是笨笨的。
然而此时此刻哪怕邢克垒是以男生、女生代替他和沈嘉凝的名字,她还是听懂了。
确实没奢望过在她之前他没恋爱过,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难过了,很难过。
邢克垒哪里还进行得下去?把她梗着的小身子扳过来,他心疼地以指腹为她抹泪,低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米佧强忍着不哭,却控制不住哽咽:“然后呢?”
然后就是,自从那天起沈嘉凝开始以女朋友的身份每周给邢克垒写信,嘱咐他训练别太拼命,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而且每封信的最后都会写一句:“我在学校等你!”
,更是偶尔抽空到部队看他。
每次她来,听到同班战友起哄“有人给垒子送温暖了,闲人退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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