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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的风江和风竹,则是对视一眼,惊讶莫名。
夫人请动这位长河门天境大宗师来教导二少爷,在家族中本不是什么秘密,他二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甚至在私底下议论时,他俩都觉得这是夫人病急乱投医,白白浪费钱财。
自家二少爷是什么脾性,他们再了解不过了。
在他们和家族的许多人看来,最多一个月,季大师就会被这混世魔王给气走。
就算勉强留下来,恐怕也是捏着鼻子,看在夫人砸下的重宝面子上。
而对于风辰本人,则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因此,刚才葛伯只提一句晴家,却不当着季大师继续说,那便是应有之义。
这是表明态度,并非想要刻意隐瞒。
不让家中奴仆护卫知道,是不想引发人心动荡,避免这些人背后乱嚼舌头。
但季大师是何等身份地位,人家想知道,自然有的是渠道。
而葛伯现在不当面说,就是不想将对方扯进来。
毕竟,这是风家的家事,跟季大师没有一点关系。
人家没义务帮忙做什么,自然也没必要了解情况。
若是你当着别人的面把事情说出来,那就是扯着别人趟浑水了。
这是忌讳。
风江和风竹原本以为,在葛伯点明了晴家的情况下,季大师会借机避开。
可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季大师非但没有避开,反倒是主动介入。
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季大师对自家这位人憎狗嫌的二少爷,似乎还颇为关心。
“季师,请。”
不管风江和风竹如何震惊,葛伯已恭恭敬敬地将季大师请进了城堡小楼。
五人进了书房密室,葛伯将风江和风竹之前说的话讲了一遍。
甚至连家中此刻的处境和顾虑,也没有隐瞒。
毕竟,不说这些日子以来,季大师对风辰越来越好,尽心尽责指导传授,就单说长河门和狂风家族的关系,就不是一般。
家主风商雪就出身于长河门。
论身份,季大师就是风商雪的师兄,风惊河的师叔。
季大师如若不管也就罢了。
他既然摆明了立场,那就没什么必要藏着掖着。
葛伯甚至相信,在更高层面上,家主风商雪和长河门的这些掌门和长老们,恐怕私底下的秘密还更多。
听完之后,夏北一阵愣神,季大师则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季大师是清楚的。
不过之前想来,风家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断不至于让自家少爷出什么意外。
北神国和南神国之间相隔着天道山源头,并不交界。
因此,这种事情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风家道歉赔偿,严厉管束风辰,让晴家出一口恶气罢了。
可没想到,双方居然谈崩了。
而且,风家理亏,实力又远不是晴家的对手,此番就连南皇都袖手旁观,处境顿时就变得艰难起来。
有些棘手啊。
沉默了一下,季大师叹了口气,冲风江问道:“商雪师弟的意思是?”
“家主并无什么意思,只是派我等来将如今情势告知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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