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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是出了什么事,但王承柔把这个样子的李肃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十分痛快,只要是李肃不痛快了,她就高兴了。
王承柔给自己倒了杯茶,睡到一半被李肃叫起来,她有些口渴。
她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肃,心里寻思着到底是何事让他失态如此。
待王承柔喝完一杯,刚把杯子放下,就听李肃道:“今日我召见了张驰宇。”
王承柔马上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事。
这事关系的可不光是李肃一人,王承柔也很在意,这两年里她就靠着这点希望活着了。
于是她竖起耳朵假意问道:“圣上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李肃回过身来,面朝她,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召见张驰宇。”
王承柔眼睛瞪大,明知故问:“为什么?”
李肃:“你看上去很开心?你会不知。”
王承柔就喜欢看李肃这样,她心里升起一阵痛快之意,原来他也有不如意也有求不得的时候。
王承柔欣赏够了李肃的表情,才道:“我记得差不多一年前,你不是让医女给我瞧过病吗,虽没瞧出什么来,可谁知道呢,我这几年过得不顺,心情郁闷难解,说不定就出问题了。”
李肃盯着她听她说,感受得到她的表情语气都是快乐的,她甚至难得地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一点,道:“依我看这事好解决,比如今夜,皇上就不该来元尊殿,应该去西边两宫那里。
你可以去试试,万一是我不能生了呢。”
李肃的脸色更沉了,因为他根本就做不到,此题无解。
就算这两年里他已经在慢慢尝试着去接受这个现实,但王承柔的态度让他有点受不了。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今日就连张驰宇也被他逼得说了出来,李肃不会对一个太医说什么,但对王承柔他有话要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王承柔收起了脸上的那抹笑意,这种看似深情的话她不爱听,可以说是很反感了。
以真爱之名行禁锢之事,满足的只有他自己,却好像她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也是,要真听了我的提议那样做了,到时若还生不出来,皇上的脸可往哪搁,这江山社稷的根基可就不稳了。”
王承柔满是嘲讽地道。
李肃其实今夜来,没想奢望她会安慰自己,他只是忽然觉得好孤单,急需抓住点什么。
人生的一部分意义消失了。
孩子这种东西,他可以主动不要,但像现在这样想要而不得,这滋味实在难受。
他就在这种难受下才想着来见王承柔的,如今面对着她的兴灾乐祸,冷嘲热讽,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李肃忽然有了动作,他往王承柔靠近,缝掖的带子本就松松地一系,如今随着他的挪动彻底松开来,他身上还带有刚刚梳洗过后的水汽,搅得他二人之间本就不宽敞的空间变了味道。
王承柔预感到危险,她往后躲,可哪里快得过李肃。
李肃只是不能生育体格却是好的,他这次没想让她,两三下就完全制住了王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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