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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祚眼疾手快地扶她坐回榻上,顺手倒了杯茶递过来,可她却因咳太猛脑袋发晕,半躺在软榻边上休息,半口茶也没咽下去。
“朕今夜不走了,好容易抽出了空,留下陪陪小殊。”
她无力再劝,胃里又是翻江倒海,赵祚见她的确情况不大好,现下像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似的,只好先抱她回了后院的房间里歇着。
出门时迎上一个暗卫,戴着面具,他没认出是哪一个,却见那人紧张的很,下意识迎上来想接,又立刻几乎是瞬间大梦初醒般地退了回去,随人群一同行了跪礼。
赵祚没空给他眼神,到后院将路殊安顿好,自己转身吩咐竹其出去取药,再倒点热水过来,替她更衣洗漱。
路殊躺在榻上欲哭无泪,竹其给她端进一碗药,还不等赵祚接过来喂她,就自己夺过仰头喝了个精光,苦的差点扭头吐个干净,可现在心里更苦,要人命的苦。
明明宫里还是温香软玉的等着他回去,路殊实在不想让赵祚留在这里看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但又不能赶人,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像个废人似的在这里瘫着,动两下就得咳嗽。
待赵祚到屏风外洗漱更衣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放下纱帘睡了,屋里只有一盏灯还在勉强燃着。
她凑近去看,发现人的确是睡熟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还是刚才出门那一套整齐的正装,脖前的扣子一粒粒扣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皆是严丝合缝。
他伸手去解,怕把人弄醒又要生事,便小心小心再小心,总算把外衣给她解了下来,差点累出个满头大汗,又去一层层解她那些繁复的腰带和系带,好容易脱掉剩下里衣,才稍松了口气,无声地躺到了她身边。
路殊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柔顺的发丝垂在软枕上,呼吸清浅缓慢,睡的不太踏实,眼皮下头滴溜溜转个不停。
赵祚凑上去,顺着她的鼻尖朝下吻,拉开她胸前的那条绑带,轻轻覆了上去。
路殊被他这一阵大动静搞醒,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乱探的大手,狠狠一掐,冲着他肩膀一掌过去,被赵祚轻闪躲开,又趁机把她制在了身下。
“我不要!”
她乱蹬一阵,再次将赵祚擒住:“回后宫去找你那些昭容昭仪的!”
她双眼湿润地伸腿去踢赵祚:“不许碰我!
你无媒苟合!”
“朕是皇帝,哪来什么苟合?”
赵祚被她口不择言弄的一头雾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但见她挣扎,没再做出什么强迫的动作,轻笑回道:“总算是大方吃了回醋,值了。”
“怎么这样!”
路殊没来由的喊了一句,突然也不挣扎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只顾闭着眼抽气。
赵祚知道她不高兴,便替人把被子裹好,躺回床的另一侧去,问:“小殊喜欢皇子还是公主?”
“我讨厌皇子,也不喜欢公主。”
他亦是没放在心上,转了个话题道:“明日随朕回宫,好好做你的贵妃,等日后小殊有了皇子,朕就封他做太子,如何?”
路殊摇头:“我不稀罕贵妃还是太子,我不想要。”
她突然不知怎的,从床上猛地坐起,问道:“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小灼的事查的如何了?抓到那个养死士的没有?还有......还有那个姜谭兴呢?”
赵祚面色不善的问:“朕刚说的话,你但凡听进一句没有?”
“五哥哥!”
路殊不悦道:“姜谭兴的事,是我和去非用命才换来的一点线索,之前拜托栖迟去问过进展,他也只告诉我太复杂正在探查,可究竟复杂在哪里?这一年来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赵祚看着她迫切的眼神,只好将她摁到软垫上靠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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