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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绵从小就有点怕痒,此刻感受到她指尖在轻轻游走着,不受控制的脸红了,轻轻呜咽了一下:“裴姨……痒。”
裴松溪微微抬起头看着她,动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抿了下唇:“听话,绵绵,你这样晚上会腿疼的。”
郁绵被她的眼神摄住了。
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明明还是温柔,依旧是关怀备至的,可是似乎又多了一点……什么,对她来说是有些陌生的。
窗外有鸟雀啼叫,阳光明媚。
郁绵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耳尖都红透了。
等到裴松溪终于松开手,郁绵才立刻把小腿往桌下一藏:“我……我好多了。”
裴松溪也笑了下,藏在发丝下的耳廓也有一点可疑的红:“嗯,我去洗下手。”
她很快就出来,扶着郁绵站起来:“现在走慢一点,左脚不要再着力了。”
“我没事的。
这都很久了,快要好了。”
“嗯,你先休息一会。”
裴松溪把她牵到床边,让她坐下,给她掀开了被子。
郁绵却伸手去拉她,没有拉她手掌,只去牵她手腕,在她转身之前只拉到她一小片衣角,仰起头看她:“你去哪?”
裴松溪回握了下她指尖:“你睡会,我去给你买鞋。
下午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我行李箱里有的,不用买。”
“是受伤后专门买的鞋吗?”
“不是,一双英伦风软底皮鞋。”
“那个不行。”
裴松溪按住她肩膀,让她躺下:“你睡会。
乖。”
郁绵抓着被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吗?”
裴松溪伸手刮了下她圆润的鼻尖,笑意深深:“当然。”
郁绵也忍不住笑了。
她实在是太想她了。
她们之间的氛围是有些奇妙而独特的,有一会她想跟她说很多话,问她一些问题,可是现在又不想问了。
她闭上眼睛:“那我等你回来。”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是一闭上眼睛,困意如海涌来,她感觉自己也像躺在温软的海水里,无限下坠,直到坠入最深处,却忽然醒了,一看时间,快两点了。
郁绵轻轻舒了一口气,刚刚侧过身,就看到窗边站着人,正在眺望着窗外,阳光落在她肩上,背影高挑纤细,有种与世隔绝的冷清出尘。
像极了高三那个暑假,裴松溪陪着她去清宁,她醒来就见到她逆光而立的样子。
郁绵慢慢坐起来,指尖慢慢收拢了,在床单上勾起淡淡的褶皱。
只是她还没下床,站在窗边的人已经转过身来,对她笑:“醒了啊,不早了,要出门了。”
裴松溪将窗帘拉上了,也把一点翻涌的心绪压下了。
……她刚刚,是不是吓到绵绵了?
不过现在没有多少说话的时间了,因为裴松溪不忍心叫她,结果就是郁绵睡过时间了,队友已经先去了会场。
裴松溪把刚买的鞋子拿过来,她一共选了三双:“试试看,哪双更舒服一点。”
郁绵看到她蹲下来要给她换鞋,不好意思往后退了一点:“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裴松溪没再坚持,目光从她白皙细嫩的小腿上一掠而过,转身去给她的杯子里倒了水。
下午的比赛,郁绵不用上台,踩着点到会场的时候,报告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角落里的两个位置还是空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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