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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气机牵引之下,宋元敕势头猛涨,七鬼摄海破威能全开,在万鬼齐哭的嚎叫声中,手掌一偏,虚空印去。
“噗”
的一声闷响,宋元敕以为是百鬼化灰的异响,但下一刻,后脑冰寒突入,剎那间破坏了他大脑内的一切神经联接。
与之同时,前胸一记虚若无力的掌印拍在他胸口,滔滔阴火瞬间错移百变,剎那间撕开了他的护体真息,将他五脏六腑烧成了焦炭。
至此,多灾多难的十八冥将,再少一人!
“废物就是废物!”
水蝶兰微笑着落在一根横生出来的枝叶上,居高临下看了过来,正是她似分实合,无声无息地回援,以幻术迷惑宋元敕后,最终再施以致命的一击。
李珣抱拳一礼,赞道:“多谢相助,水仙子好身手!”
这话里倒是诚意十足。
李珣对眼前这位百幻妖蝶的幻术,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非但是全无先兆,施展时且能因势赋形,随意百变,令人防不胜防。
宋元敕是何等的精明,却被水蝶兰因势利导,生生地改变了出掌的方向,也因此空门大开,送了性命。
他喘了一口气,又道:“虽然在仙子眼中,他不过是废柴,但这样的废柴再来一两个,我们的情况怕是不妙。
仙子有何对策?”
“像这次一般,齐心协力便是了!”
李珣干笑一声道:“是啊,是啊!”
话虽这么说,两人眼中闪烁的,依然是没有半分信任的冷芒。
便在此刻,一波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剧烈的气爆声,火山般喷出来,瞬间跨越了数里的距离,从两人这边一扫而过。
大气的波动便如同海啸般狂暴,无数生长千百年的大树,在暴乱的狂流中被连根拔起,又在空中被撕得支离破碎。
一时不慎,李珣给扫成了滚地葫芦。
水蝶兰则稍好些,在大树倾颓的剎那,翻身跳下,但落地也是一个踉跄。
这般的狼狈姿态互入眼中,双方也只有苦笑。
李珣一脸的不解道:“他们这是怎么了,现在还不到生死相搏的时候吧!”
一边水蝶兰展现出她丰富的阅历,轻描淡写地道:“惕无咎有个入室弟子,被元难炼制成辟难冥鬼像。
惕无咎找元难报仇,将元难那张本来还能入目的脸,打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哦,了解!”
李珣应了一声,又抬起头来,去看空中的比斗。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在几日前的分析,再举目看场中局势,不由有些得意。
场中情形,与他的分析差相仿佛。
果然是惕无咎以浩然正气之威,步步紧逼,元难正逐步落入下风,被动应对。
交手时间不久,元难那张丑脸上,已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知变了多少种颜色。
但如果认为那是他恼羞成怒,心存轻视,便真要危险了。
李珣知道,其实这是他在转换多种行气法门,希望以诡异多变来影响惕无咎的感觉,再以狠辣手段,一举翻盘。
李珣自问若他对上惕无咎,撇去修为差距、除却明心法诀、也不用两个傀儡,单以《幽冥录》上的法诀相对,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以惕无咎的识见经验,会给元难这个机会吗?李珣对此持怀疑态度。
元难此时已利用多种手段,逐步拉开与惕无咎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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