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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陆明江和张红英还是大概知道一点的,毕竟这个事情是高秀兰给出的主意,张红英跟陆明江商量过之后才跟陆东平讲的。
张红英嘀咕了一声:“这就成了?也没见吱个声。”
陆东平整个人都沉寂在要领证的喜悦里,温婉去当代课老师这件事情早就排到后面去了,他哪还记得跟家里讲,走田坎上走路都是飘的,好像马上就能办酒洞房了一样。
到知青点口上他叮嘱温婉:“晚上把明天要带的东西收拾好,我让春娥和陆东临明天早上过来喊你一起走。
嗯,中午就不用来回的跑了,我这边去公社晚,给你带饭过去。”
就走路那个斯文样,慢吞吞的,两个小时,除了路上来回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温婉没应:“我早上带点东西随便喝一口就行了,中午和东临一起,不然的话两个小时呢,我在学校里面也没事情干。”
陆东平也没坚持:“那你就先和他一起回来吃饭,后面要是不行再看情况调整。”
说了一会儿话,看着温婉到了跟前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到家,免不了遭受好一番盘问。
陆东平道:“就前几天我又去了一趟,学校里面有老师生孩子去不了了,然后就让温婉顶上去了。
她文凭在那里,家庭成分好,我给一举荐就没什么问题了。
本来今天是带她去落实一下的,谁知道过去才知道二年级已经两天没老师了,考完试直接就让她顶上去了。
我这回来一忙,就忘记跟你们讲了。”
张红英问他:“那,她这个事情就算是办妥了,她有没有跟你说点啥?”
陆东平挑眉:“说啥?说谢谢?我稀罕那些虚的?”
张红英抓了门后边的扫帚就要抽他:“你少给我虚来晃去的装糊涂。”
陆东平哪会老实的坐那里让她抽这一下子,连人带椅子在原地转个圈躲过去跟陆明江说:“那不虚来晃去的了,爹,我得跟你说点正事,找个木匠先打点家具?”
陆明江看了他一眼:“想起一出是一出,这会儿打了家具往哪里放?”
“打家具也不能一下就好啊,先做着呗,做好了漆一下晾那里散散味道,房子一好就能直接挪进去了。”
说起来还有点时间,但是地里麦子都抽穗了,连续大太阳下来,很快就能抽整齐了,扬花收浆快的很。
张红英忍不住插话:“你问过温婉没有,她想打点啥?我们家就这条件,你心里也要有点数,别她开口说什么你就是什么。”
这说起来,把人弄到学校去代课就已经很不错了,这又是修房子又是打家具的,这年月哪家说对象这么劳神的。
“她说什么?问都没问一声,估计根本没记起来这回事,是我自己计划的,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那肯定不能比别人差了。
床,咱们家本来也没有多的,肯定是要打的,箱子总要有一个,我琢磨着再弄个写字台和衣柜?”
他也不懂,他这是在公社那边打听来的,城里面结婚家里都有这些家具的,他不想委屈了温婉。
陆明江叹了一口气:“木头早前和领子一起准备了,但是要打这些东西,不够。
你说的这些,我们这边的木匠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张红英问他:“怎么突然就说起要做家具了,温婉那边给你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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