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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三妙说:“没关系,旁人也看不见。”
李雘握了拳,图翁笑说:“用了我去疤痕的方子,定时保养,恢复之后的疤痕会很浅很浅,再用海珠磨粉覆盖,也看不出多大的异样。”
算是安慰旁边不开腔的男人。
图翁重新配好内服和外敷的药,将使用的注意事项告知李雘,到末了,想起什么,悄声嘱咐他,“……克制些……”
李雘扫了柴三妙一眼,表示自己有分寸,图翁点头离开。
柴三妙有口难辨,分外憋屈,“请你也出去!”
处理好伤口,收拾妥帖,着便袍的柴三妙走出帐篷。
临时宿营地已然清理干净,法滋看见她,关心了几句,柴三妙询问李都尉在何处?法滋领着她走到侧面的灌木后。
李雘正在跟暗卫布置任务,看见他俩走近,将柴三妙唤到身边,李雘给她介绍为首的暗卫将领。
将领比划个动作,“贵人可还记得在下?”
“你是……你是糖人摊的摊主!”
柴三妙认出他的脸。
难怪上元节那晚他要画条龙,暗搓搓的指李雘。
将领哈哈大笑,“在下拓跋宏,糖人摊主正是我,左千牛卫将军也是我。”
千牛卫,掌执御刀宿卫御前。
拓跋宏,暗卫之首,长安人言:神龙见尾不见首。
兵不厌诈心底生出爪子,一直挠着……从高山草原进入阔叶山林,法滋一直领路走在最前面,离开陇山牧场三日有余,他们从未遇到过可以歇脚的村落,或者冬季上山的猎户。
柴三妙发现法滋选择的是一条极其偏僻的路径。
还是个男孩儿的法滋,一丝不苟,经验老道地将整支队伍带出危险的包围圈,李雘很信任他。
“原来法滋是你的人。”
她问。
“算是吧。”
他答。
李雘的暗桩接二连三地在她意料之外。
那李雘岂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买禁书,她还当面撒谎,他也不揭穿,故意看她演戏,“你一直都知道我去西市的目的。”
大氅下,他握住她的手,“你要寻的那本图志跟安西舆图密切相关,西市胡人的案子,我不希望你牵涉其中,你说自己是去找猎户买鹰隼,便是买鹰隼,正如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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