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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夫君。
小时候,她听父亲说夫妻就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结盟,相互扶持相互疼爱至白首。
她要一辈子都和陈安之纠缠下去吗?纵使她打定主意不管他的胡闹,不在意他的所有,只安生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这一刻,在这一片温暖的黑暗中,尤玉玑第一次动摇了。
腰间忽然一阵柔软,尤玉玑一怔,才反应过来是那只小黑猫。
百岁还太小,每日吃饱了就要睡。
它刚睡醒,在被子里细细碎碎地爬,爬到尤玉玑的腰侧。
尤玉玑温柔轻抚它的头,一下又一下。
流风将屋子里的炭火生得很足,温暖如春。
陈安之过来时,尤玉玑刚醒来,还带着困倦。
如今躺在一片黑暗的棉衾中良久,困倦再次袭来。
她一下一下轻抚百岁头顶的动作逐渐缓下来,慢慢睡着了。
又过一阵,尤玉玑的手软绵绵地垂下来,碰到司阙的后腰。
司阙抬眼看向仍在讲相声的陈安之,道:“我倦了。”
陈安之正说得眉飞色舞,闻言,说了一半的话立刻吞回去。
他赶忙柔声低语:“是很晚了,公主快歇着。
改日我再过来陪你……”
最后一句话,被他说得谨而又慎。
陈安之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他站在门外,脸上还挂着笑。
他兴高采烈地往楼下走,全然不是见司阙时器宇轩昂的身姿,而是一瘸一拐扶着楼梯扶手往下挪。
他刚刚在司阙的房中侃侃而谈半个时辰还要多,他挺直腰杆站立如松。
实则臀腿上的伤一直在折磨着他。
然而能与公主说那么多话,心中喜悦能冲去一切身体的疼痛折磨。
来时,他还琢磨着尤玉玑为何来公主这里。
可等他见到了司阙,显然把尤玉玑彻底忘了个干净。
陈安之走后,司阙转过身来掀开被子,撞见百岁好奇的猫眼。
司阙捏着百岁的后颈,将它拎到一边去,望向尤玉玑,她睡得正沉。
司阙本是起了玩心,想瞧瞧尤玉玑亲见陈安之对别的女人卑微讨好会是怎么个反应。
结果她的反应是睡着了?
司阙望着酣眠的尤玉玑。
虽说第一次为她逼毒时,也曾与她同榻。
可那时毕竟是为她逼毒,她又是昏迷状态在他掌控中。
而且也不是整夜,为她逼毒之后,他便离开了。
流风添了炭火,悄声退出去,步履轻缓,可等到了楼下,立刻小跑起来去寻停云。
见了停云,流风几乎跳起来:“又要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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