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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拉歪头看着她。

海登低声问道：&ldo;哪来的？&rdo;蒙德拉道：&ldo;捡的。

&rdo;他没有撒谎，除非是自己身上的骨头，不然其他人的骨头只可能是被捡回来的。

妇人眼睛一亮。

一个喜欢捡骨头的少女是否意味着她内心其实藏着一个亡灵法师？&ldo;你想不想拥有强大的力量？&rdo;她诱惑道。

蒙德拉道：&ldo;多强大？&rdo;&ldo;就像我这样强大。

&rdo;妇人随手召唤出三个骷髅。

蒙德拉面色不改道：&ldo;没兴趣。

&rdo;妇人恼羞成怒道：&ldo;我有什么不好？&rdo;蒙德拉道：&ldo;不好看。

&rdo;&ldo;……&rdo;妇人突然恶狠狠地咬牙笑道，&ldo;你觉得你很好看吗？你就算现在很好看，总有一天也会老，会变成一个皱巴巴的丑八怪。

到时候，你身边的骑士就会离开你，寻找更加美貌的少女！

&rdo;蒙德拉道：&ldo;那时候，他也皱巴巴了。

&rdo;海登笑着附和道：&ldo;我确定我会比她更加皱巴巴。

&rdo;&ldo;哼。

她现在青春貌美，你当然这么说。

但是当你看到比她更漂亮更年轻的少女时，你就会忘记现在说过的话，你就变心，你就会离开她！

&rdo;妇人一字一顿地说着，恨不得自己的每个字都变成诅咒。

蒙德拉道：&ldo;不会的。

&rdo;妇人面容扭曲着，&ldo;你怎么知道不会？&rdo;蒙德拉道：&ldo;他说的，我不能离开他。

&rdo;妇人尖锐地笑起来。

&ldo;每个男人在喜欢你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但是当他们不喜欢你的时候，就会有另一套说辞。

你不离开他，他可以离开你。

你的温柔，他当做累赘，你的退让，他视为懦弱……可以在你身上找出一百个缺点，而在之前，他明明亲口称赞过它们的！

&rdo;海登道：&ldo;我可不可以自我辩解一下？&rdo;&ldo;混账东西！

&rdo;妇人眼眶一红，地底下突然钻出十几个骷髅，抓住蒙德拉和海登的脚。

海登一手抽剑砍掉蒙德拉脚上的骷髅手，一手将他抱起。

斗气在骷髅中肆虐，不过一眨眼，骷髅已经变成了枯骨。

妇人又召唤出巫尸和亡灵骑士。

从她召唤出的死物的质量来看，蒙德拉判断她是个很贫穷的亡灵法师。

巫尸只有四阶，亡灵法师两个都只有三阶，而且在它们被海登用剑肢解之后，她就再也拿不出更多存货了。

他想，这可能是她的全部财产。

怪不得最后她没有选择与那群骑士硬拼，因为实在太穷了。

妇人惊颤地看着海登的剑在她鼻子六厘米前停下，愤怒和嚣张在死亡的恐惧前褪得一干二净。

她颤抖道：&ldo;别杀我，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