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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开始自言自语:
“我们杀灭不了恶人,只能让自己变成善人,再尽自己所能让这个世界变好。”
“当黑暗成为主流,光明就是种错误。
所以我们必须要坚定自我,别再把他人的恶意强加到自己身上。”
那一刻,少年仅凭一身正气,就能撼天动地:
“时温,尽管做自己想做的,别去计较后果如何。”
最后贺承隽还是没听时温的话,把衣服脱掉给后背上药,只是无甚所谓的对她讲,不用管它,再过几天自己就痊愈了。
可是他右眉骨上被铆钉划过的伤口很深,无论缝不缝针都必定会留下疤痕,看起来就和断眉似的。
时温走到窗边给他贴了个创可贴,余光透过玻璃窗瞥见斜对面有家刺青店,意兴上头与贺承隽约定:
“贺承隽,等你伤口好了,陪我去打个钉吧。”
贺承隽略扬了扬眉头,顺从时温的目光一同向仍亮着黄灯的刺青店望去,仅能看清打在窗上的暗影,却窥探不到内里。
稍加思索,便懂时温口中想打的是什么钉。
“打哪儿?”
时温微斜身子贴近窗边,在雨幕与霓虹紧密融合的玻璃反光中,描摹其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问道:
“你说我是中间打一个好看,还是两边各打一个好看?”
余光注意到一旁的贺承隽轻皱眉,满眼真诚回,“都不好看。”
“……”
时温着实压制不住想呛贺承隽的冲动,但对上他受伤后痞气反增的脸,又莫名消了点火气,自顾自总结:
“那就这么决定了,反正不好看我也要打。”
贺承隽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懒散靠在窗边伸手又磕了支白烟出来,咬在唇边没有再点燃,却猛不丁被时温下一句话呛到弯腰咳嗽不止。
因为她不怀好意地试探他,“贺承隽,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同意。”
“你是不是喜欢我?”
空气中的白雾似是都不再流动,飘飘袅袅的为身处其中的人镀上一层神秘面纱,飘散到窗边的被潮气侵蚀凐灭,徒留一股雨渍冲刷后的干净清冽的味道。
贺承隽烟夹在指尖,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些,将那根没点燃的烟别在右耳上方,一本正经地盯着时温的媚眼良久后,吐出一句:
“没有都同意。”
否定在意料之内,但否定的内容不在,时温没表现的太惊讶,平静的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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