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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津沉默了一下,心说我也不是在说这个事儿,但究竟是在说什么事儿,他又一时说不明白。
似乎就只是给季声交代一声,可用季声的话来说,他们此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关系,这份交代便又显得有些多余了。
送季声回了家,谢知津坐了不到两分钟就走了。
彼时季声已经又钻到书房里忙工作,一句嘱咐的话也没说。
今天这场酒局虽是投资商撺掇的,到最后却是由白誉来安排,定在了一家名为brasserieflo的法式餐厅。
优雅闲致的氛围与一群经理格格不入,好在白誉能说会道,硬是把这场饭局说成了传媒行业中的龙头会晤。
谢知津什么场面没见过,闻言也只是晃着一杯威士忌慢悠悠地笑。
几个投资商都过来敬酒,他仗着自己酒量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
氛围一时热络起来,白誉慢慢把话题转到了合作的事情上,那些人也不过分,只稍稍给自己提了些好处。
谢知津带了财务,不需要他记什么,只坐在那里把个关就行。
最后的最后,是谢知津酒劲儿上来了,他从座位上起身,晃晃悠悠地说要走。
也才十点多,在这种场合说走太早了。
按理说没人敢拦谢知津,但众人都有些喝多了,酒壮怂人胆,就有一个投资商上来搭了谢知津的肩膀,醉醺醺地说:&ldo;谢少啊,这才,才几点,白总不是说吃完饭还去唱歌么……&rdo;
谢知津下意识就想要把他拂开,明显是不太想去。
那人很没有眼力见儿,&ldo;谢少这么赶着回家,不是家里人着急了吧。
&rdo;
一时间众人都哄笑起来,声音在这幽静的法式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只有谢知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谢知津带的财务和助理已经要过来,白誉却适时地把人拦下了。
白誉笑着走过来,声音温软:&ldo;谢少,这几位都是仰慕你的大名才愿意与我们合作的,你就给他们个面子,一起去吧,地方我都订好了。
&rdo;
谢知津蹙了蹙眉,终究是没再拒绝。
‐‐
ktv的包厢里是一派繁弥,桌面上的酒杯里映出醉人的光泽,不断有人举起酒杯碰饮,喧闹的声音伴着持久的歌声弥漫开来。
谢知津懂音乐,但不唱歌,只坐在包间的皮沙发上同白誉喝酒。
他今天实在已经喝了不少,看眼前的光影都有些错乱,但酒这种东西就是越喝越想喝,他晕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阖了阖眼,再睁眼的时候屋里就多了几个人。
都是清一色的小姑娘,穿得遮遮掩掩,化妆品将一张张脸粉饰地妩媚而青涩,正陪那几个投资商喝酒,一人坐一条腿,画面说不出的萎靡。
谢知津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正想说自己对这些不感兴趣,转眼就看见一个打扮清秀的男孩儿坐到了自己腿边。
男孩儿端起酒杯晃了晃,声音像炸软了的油条,一句话愣是扯出来三个弯:&ldo;谢少,我敬您一杯。
&rdo;
谢知津竟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转头看向白誉:&ldo;你叫人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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