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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我先把包裹从车窗递进去，然后手脚并用爬上去，掀帘进去时我看了眼展昭，他明明看见我了，却忽然把头扭向一边，装着没看见。

我心里犯嘀咕：这是咋回事嘛，那信明明不是我写的……

一路出城，张龙的马车赶得很稳，透过薄薄的车帘，隐隐看到展昭映在帘上的影子，车厢里很暗，我和包大人及公孙先生各踞一角，三足鼎立，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后来还是我硬着头皮活跃气氛：&ldo;包大人去庆州……经商？&rdo;

包大人没说话，公孙先生代表发言：&ldo;假托经商，实为查案。

&rdo;

真是废话。

&ldo;可是万一有人问起大人是做什么生意的，大人怎么回答？&rdo;我综观方方面面，提出个人建议，&ldo;万一漏了馅儿，岂不是坏事？&rdo;

包大人点头：&ldo;沙姑娘所言极是，事出突然，也没有做完全准备，公孙先生，你说我们做哪个行当较好？&rdo;

公孙策想了想：&ldo;莫若扮成布庄老板？&rdo;

我提出反对意见：&ldo;包大人懂布么？分得清各种各样的面料吗？绫罗绸缎丝帛绢麻，哪个地方的最好？&rdo;

公孙策不语，顿了顿又提议：&ldo;或者书商？&rdo;

这次是包大人自己提出反对意见：&ldo;本府对制纸刊印刻板不甚了了。

&rdo;

公孙策不吭声了。

我叹气：&ldo;包大人啊，人家说装什么像什么，你这准备工作实在是太仓促了啊，你看你啊，除了能查案，不能卖布不能卖书，本来还想让你贩个瓜，现在看来……&rdo;

展昭在外头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很是无奈。

包大人不动声色：&ldo;那依沙姑娘所言，本府做什么才像？&rdo;

我想了想：&ldo;要么就开铺子吧，杂货铺，正好我是开铺子的，什么事情我熟，人问起什么我也答得上。

&rdo;

&ldo;那就说，大人此去庆州是进货的？&rdo;公孙先生若有所思。

&ldo;什么进货的，&rdo;我对公孙先生的想象力非常不满，&ldo;去庆州是为了业务做大，开分店去的。

还有啊，不能叫大人了，得叫包老爷，展大人是少爷，你嘛是账房先生，也不能叫我沙姑娘了，哪有老爷这么叫丫头的，得叫……&rdo;

得叫什么呢？我的艺名得有点特色，让人过耳不忘的那种，同时还得凸显我的豪门气质，雅而不俗……

&ldo;春桃？&rdo;公孙先生提议。

我大怒：&ldo;春桃什么春桃，还秋香呢？&rdo;

包大人慢条斯理：&ldo;春夏秋冬，沙姑娘献瓜而来，不如叫夏瓜。

&rdo;

这一下触发公孙策的灵感了，但见他眼睛一亮，跟探照灯似的：&ldo;不对，沙姑娘是冬天来献瓜的，应该叫冬瓜！

&rdo;

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展昭没憋住，在帘外噗一声笑出来。

朋友们，你们认为我会怎么做？恼羞成怒吗？大声反驳吗？拍案而起吗？

非也非也，那也太不符合我特立独行的现代气质了，再说了，艺名而已，不求好听，但求惊人，于是我深深吸一口气，泰然自若：&ldo;冬瓜就冬瓜！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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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停下休息，顺便下车呼吸新鲜空气，展昭过来找我：&ldo;沙姑娘，借一步说话。

&rdo;

我早把信的事忘到九霄云外，还一本正经地提醒他：&ldo;少爷，请叫我冬瓜。

&rdo;

展昭没理我，把我带到离包大人他们稍远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ldo;这是你给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