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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零三（第2页）

就像没有大人，孩子在管家似的。

看着整齐的京兆府，空气中甚至还有混着水汽的土味，有过做家务的人都能辨认出来，这是刚刚做过扫除的气味。

商燿咧着嘴说道：“看不出啊，那个糊涂蛋滚了以后这京兆府在你的打理下反而好了很多嘛！”

“也不是我一人之功，我还要去巡街，会有其他弟兄来审问你们的。

尤其是你们俩，别以为我不在你们就能好过。”

把这几个人交接给了其他捕快，徐增就继续巡街去了。

杨绽蓉那边因为是杨家的人，是即将报到的侍卫亲军典狱司的捕快，而且又有证人证明，所以很快就签字画押离开了。

而商燿、宋般和曹逢就不一样了，被分别放进三个不同的审问室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问了十几遍，最后画押了也不能离开，还把宋般和商燿关在了一起。

宋般咬着牙，不时揉着自己的后面，站在门口望着外面，“你说这是凭什么啊？那个混蛋要杀我，他就该判刑，可凭什么我们也要关在这里啊？”

商燿蹲在角落里，拿着根干草拨弄地上的臭虫，“你忘了，我们都是前朝发往陵园做苦力的刑徒，说不好听点和死囚有什么不同？就这样轻轻松松走了，已经可以问一个逃狱的罪名，那可是杖一百、徒十年的大罪。”

宋般本想和商燿再争辩一下的，可是一转身，就牵扯了患处，剧痛让他不敢动哪怕一下，“这个我也知道，可我就是不服气。”

商燿继续拨弄他的臭虫，“不服气你又能如何？我劝你忍几天，等咱们的新皇上登上皇位，大赦天下了就好了。”

“什么？”

宋般咬着牙转身过来，“你有没有搞错，等到那个时候就晚了，你真的不知道那是多大的宝藏吗？宝藏啊！”

商燿把臭虫挑飞，抬头看着他，“我当然知道，那天进地宫我也有份，所以里面摆了多少东西我知道，值多少钱我也能估一个数出来。

可那又如何？”

宋般还要说，“你既然知道那是皇室的宝贝，与其和那个死人作伴，不如拿来给我们自己用，换了真金白银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商燿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还知道那是什么来路？皇家陪葬的宝器，都是有暗记的，识货的不一定敢出手，敢出手的不一定明白其中的门道，万一遇到一个二楞，泄露天机，那可是株连九族的罪，算谁不算谁啊？”

宋般说道：“可是改朝换代了啊！”

商燿笑道：“可再换也是一样的，他们不管前朝的，那以后也没人管他们的了呀。”

宋般却在摇头，“你还是这一套，我觉得没有那么麻烦，你把侯三辩找出来不就行了吗？”

“人家都改行了，不收这种东西了。”

商燿说道：“你让人家安生几天就不行？”

“一日在江湖，终生在江湖，就没有什么金盆洗手这一说。”

宋般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再说了，帮着销赃他自己也能捞一笔，这么好的买卖都不做，傻子。”

商燿想了想，“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就像我无法制止你一样，你也没法逼着他加入。

而且眼下你就是出去了，也得先抓药不是吗？照样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