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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二十二（第2页）

杨绽蓉问道：“可是大人，他只是一个贼，虽然能弄出一些风波来，但是这么高的评价，过了吧。”

杜凌却摇头，“你最好不要这么想。

有时候小人物也能搞出大事来，有本事的小人物就更是如此了。

他之所以还没有成为祸害是因为他不想。”

杜凌很严肃地对杨绽蓉说道：“别忘了，他这几年的事就算有夸大，可能做得到就一定是个人物，敲打一下也好，只是不能就这样放过，不然京城就不安宁了。”

杨绽蓉微微点头，“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大理寺，把那边的事料理一下，再去看管这个山药也来得及。”

到了大理寺，杨绽蓉马上就发现了不对，这些船主昨天还有底气，不把大理寺的审问放在心上，甚至互相遮掩、推诿，用胡言乱语来打乱审问的节奏，可是这次来看，他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就好像倾家荡产的守财奴似的。

杨绽蓉一打听才知道，外面的谣言已经传进来了，他们一开始还不信，但是很快就接到了通知，少说有一半的讼师已经辞了这次的案子，不再继续帮他们打官司了。

而早来一步的李仲到已经在张罗对这些人的全体审问，通过分开进行审问，趁热打铁，至少把主犯的人选确定出来了。

杨绽蓉笑道：“那家伙的阴招还真是釜底抽薪啊，一下子就把他们的所有助力都切断了啊。

但用谋反的名义来弄却是在玩火，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自身。

不过这却是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于是杨绽蓉也准备加入其中，这时候来晚一步的冷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着李仲到已经在进行审问了，就说道：“看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啊。”

杨绽蓉问道：“不过云尘啊，你这么急着过来，不会也听说什么了吧。”

冷霄喘了喘，说道：“其实我几乎一夜没睡，因为昨晚的时候就已经在传这些小道消息了。”

杨绽蓉大吃一惊，“不会吧，这么快？”

冷霄点点头，“可不是嘛，说来也怪，似乎是有人专门在到处传这些事，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家父也向我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用不能吐露案件的规矩来搪塞他，虽然……反正挺奇怪的。”

杨绽蓉当然清楚，这一定是那个“山药”

干的，可是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动员了那么多人来给他跑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原以为“四大天王”

只是自夸和恭维，居然还真有点影响力。

借着这个风头，他们再审问的时候只要一拿出了“谋反”

二字，立刻就把船主们镇住了，纷纷表示自己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都没有，手里是有点别的事，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而且他们愿意捐献钱粮，帮朝廷赈济城外的流民，以减轻自己的罪。

这个头一开始，这些人就开始争着捐钱，价码一路涨到了一千贯。

局面是急转直下，立刻就不一样了。

但是李仲到不知受了什么人指使，还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居然又要大张旗鼓的把这些人装进囚车里，送去龙亭门。

一时间没有这么多囚车，就只能两人用一个，生塞硬挤着从大街上堂而皇之的送过去了。

路上的人纷纷指指点点，不停的议论。

杨绽蓉又明白了，这是借着这个机会把之前散出去的流言坐实啊，让所有人都觉得案子太大了，大理寺也盛不下，要侍卫亲军插手，甚至是由侍卫亲军来主审。

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怀疑那些流言吗？另一方面，这些人还不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