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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十三（第2页）

冷霄看着李仲到惶恐不安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些，“大人，不要紧，还可以再查。”

杨绽蓉原以为李仲到会立刻驳斥冷霄和商燿，坚持自己的看法，甚至会把他们两个骂一顿，但是没想到李仲到虽然消沉下来，还苦着一张脸，好像吃了苍蝇，却还是说道：“重新勘察所有证词和证人，还有，把他放了。”

那个学生被放了，其他师生也松了口气，院正却还在发脾气，扬言会上书御史台，弹劾李仲到。

但是李仲到沉着一张脸，对院正的话充耳不闻。

商燿揣着手凑到冷霄跟前小声对他说道：“哎，你这上司挺好玩的，原以为又是一个酒囊饭袋，看不出啊，虽然没多大能耐，但是知错能改啊。

看来你以后有的头疼了！”

冷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怎、怎么可能？我是人家的下属，我还、还能教训人家？哈、哈哈！”

商燿又对杨绽蓉说道：“看来这里有我们的神断李大人在，可以放心了，让我们放心的去找曹嶙好啦！”

一旁李仲到听到商燿的话，有些刺耳，但是想想自己在人家太学院面前已经丢了脸，还是不要太声张比较好，“等之后找机会剁了这块山药！”

李仲到轻咳两声，让冷霄先不要走，把他们在青园水坊调查的记录交给他。

冷霄照办了，还从其他同僚那里拿了一个空白的小本，然后才和杨绽蓉、商燿去曹嶙家。

等他们到的时候，日已西斜，曹家的人很诧异，因为大理寺和典狱司的人一起来的，虽然知道发生了大事，但是这个时间了还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正在吃饭的曹嶙夫妇赶紧收拾了，去中堂客厅见他们。

曹嶙让他夫人准备了茶水和点心，还吩咐下人不要随意打扰。

一坐下来，商燿就把茶喝了一半，没办法，冷霄来和曹嶙对话吧。

冷霄先是说了一下山昶的案子，继而通过那首诗说到了子菱的死，然后才问曹嶙，是不是知道什么。

曹嶙一直默默听着，等到冷霄问他问题，曹嶙让他夫人回去休息，他一个人就能应付，曹夫人有些迟疑，但曹嶙坚持，她就告退了。

然后曹嶙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只恨我软弱无能啊。”

商燿问道：“怎么想救人没救成？”

曹嶙愣了一下，说道：“你居然知道！”

杨绽蓉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商燿笑了，“因为这个故事里也没有别人了啊。”

曹嶙告诉他们，“那个时候前朝官场可以说是乌烟瘴气，王汴和宋夕两个人各成一系，朝廷里又是非此即彼，正经事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做了，而这些官凑在一起不是吃吃喝喝，就是设计阴谋排斥异己。”

冷霄掏出笔墨和小本，刷刷点点的写着。

曹嶙回到自己座位上，愁眉苦脸的，“说实话，我做官起初也是有一腔热血的，想有所作为。

可我的热血都被他们浇灭了。

直到遇到那四位兄台。”

杨绽蓉问是谁，商燿一边吃茶点一边说道：“京华四公子！”

曹嶙继续说道：“不错，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