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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二十四（第2页）

商燿脑子里蹦出两个字，就是炼丹，他隐约记得某些人和自己聊起过，铅汞、硫磺、硝石等物是可以用在炼丹上的，可这东西同样不是一般人可以折腾得起的。

同样是指向了四个字，非富即贵。

可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对劲了，因为一个玩炼丹的达官显贵怎么会和徐楷他们这个事扯上关系呢？

而且就算真的有关系，也该和徐楷是敌对的啊，利用对方的东西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这样就直接给徐楷报仇了啊，何必去对付这些出卖徐楷的贼呢？

虽然在这个复仇过程中，比起那些权贵，这几个贼要容易得多，但是真的要说起来这些权贵才是真正的仇人吧。

为了向几个达官显贵复仇隐忍十年是说得过去的，但是他们这么久没有动手，除了那几个贼就没有任何举动，最多是烧了个金台寺，有点榫眼儿合不上卯啊。

那如果反过来呢？

如果这九个贼不是他们为了给徐楷报仇而杀的，反而是那些被徐楷算计了，想除掉徐楷的权贵又会如何呢？

那这九个人就是他们单纯为了灭口而杀的，之后又罗织罪名害死徐楷，顺便把一直替徐楷说话的孙桐也贬谪了，给他一个教训。

因为这几个人也确实有出卖徐楷，所以郭曼的雕版画出现在现场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报应”

。

假如是这样的，那郭曼不肯说就不是因为保护凶手，而是因为真的没干过。

可是这样又不对，因为郭曼的反应明显是心虚，可见里面还有故事没有被发掘出来。

就在商燿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绽蓉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商燿抽抽鼻子，“我想升平大街了。”

杨绽蓉顿时青筋暴起，“你再说一遍你想什么了？”

商燿说道：“突然想起，上次带着大少爷去看过了醉眠楼的洪妈妈，我突然想念对门小竹居的连妈妈了。

这就去！”

说完商燿就跑了，都不给杨绽蓉一个反应的机会，“哎！

你去哪！

徐楷的家还没找到呢！”

冷霄结了账出来，本想和他们一起继续查案的，可是站在大成楼门口，眼睁睁看着商燿一阵风跑过去了，后面杨绽蓉风一阵追上去，愣了一下后长叹一声，“这是又怎么了？只能追了。”

杨绽蓉体力不错，一路跟到升平大街的街口终于拍到了商燿的肩膀，“我说你、这到底、是干什、么？也不看、是什么、时候。”

商燿喘口气，回头看看她，“可以啊，我这次、认真跑，你居然、能跟得、上，走啊，我带你、见见世、面！”

杨绽蓉弯着腰，手撑着膝盖，“你等我、缓过气、来的，我一定、要打、打死你！”

商燿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走进了升平大街，“我、先去了，你、随意！”

走在升平大街的街上，商燿无视那些莺声燕语和管弦丝竹，径直去了小竹居。

在小竹居门口，有一个满脸横肉的瓢客和一个女伎互相依偎着走到门口，那女伎说道：“你要记得你今天的承诺啊！”

瓢客乐的眼皮都快合上了，“你放心，那个黄脸婆除了烧饭洗衣什么都不会，就让她死一边去好了！”

说着还在分别时依依不舍的毛手毛脚了一番，商燿进门，和他擦肩而过，一脚跨过门，手里是玉佩，怀里是钱袋，然后大步走进了厅堂。

商燿的手在玉佩上一揩，就知道是上品的羊脂玉，“就这么一个货，还有脸佩玉！”

而这时，小竹居的老鸨连妈妈也看到他了，说道：“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