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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她喃喃自语着：&ldo;永别了，这残缺的人生。

毕竟还有那么一点点误解的甜蜜的回忆……来生，我再做一个好女人吧‐‐&rdo;

说完，她凄然一笑，纵身从悬崖跃下，她就像一朵金色的梅花，飘然而落。

去年白薇在北京西山跳崖后，落在一株参天槐树上，当时她摔昏了过去；醒来时躺在一个cháo湿的土炕上，那是一间简陋的糙屋。

一个相貌丑陋的老年男人怔怔地望着她。

&ldo;你是谁？！

&rdo;白薇呼地爬起身来。

那老人咧开贴满黄牙的大嘴，说：&ldo;别怕，我是护林员。

&rdo;

&ldo;这是什么地方？&rdo;白薇见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脏兮兮满是补丁的被子，一股酸臭味呛得她耸了耸鼻子。

她想移开这条浸透了男人汗臭和体臭的被子，但是当她看到自己满是伤痕的胴体时，那只移被子的手不由得停住了。

她俯下身见到了自己孤零零两只雪白可怜的奶子，不由脸上飞红，慌忙挽起两条胳膊遮住了它。

那老人往后移了移身子，说道：&ldo;妹妹，别怕，这深山老林非常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我是从老远的地方才把你背到这个地方的。

&rdo;老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ldo;这是什么地方？&rdo;白薇又一次问道。

&ldo;已经属于河北地界了，可惜没有什么药，我是熬糙药为你治疗伤口的。

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跳崖。

那天一大早，我正在那里采药，看到你像一只鸟飞了下来，落在一棵老槐树上。

你身上怎么挂满了梅花？&rdo;

白薇没有回答他，仔细想着跳崖前的情景：

她似乎看到老同学龙飞站在崖头上，端着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胴体……她鼻子一酸，强忍着把眼泪咽回了肚里。

白薇的目光又落在看林老人的脸上，这张刻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就像一块树皮。

斑驳的老树皮。

&ldo;这里就你一个人？&rdo;

老人叹了一口气：&ldo;唉，家庭成份不好，我被定为逃亡地主，娶不上媳妇，于是申请到深山里当了护林员。

&rdo;

&ldo;这是燕山山脉？&rdo;

老人点点头：&ldo;是太行山的余脉，往东翻过几道山就是北京西山。

&rdo;

&ldo;那你吃什么？&rdo;

&ldo;我在山后种了一片庄稼地和菜地，还有果树，每个月我出一趟山，用粮食换点油、盐等。

&rdo;

白薇望见了炕桌上的油灯。

&ldo;这山里肯定不通电了。

&rdo;

老人说：&ldo;有油灯，天一擦黑就上炕了。

&rdo;

白薇又问：&ldo;渴了喝什么？&rdo;

老人磕打磕打烟袋：&ldo;喝山里的泉水，比城里的自来水好喝多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