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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3页）

小姑娘，你打一个电话到他家去问问看，他回家没有？&rdo;晚香道：&ldo;他家好几个电话呢，我往哪里打？&rdo;李大娘道：&ldo;你就打他家普通用的那个电话得了，还要你打到他上房里去不成？&rdo;晚香道：&ldo;我不打吧，打了电话他越拿劲儿，不肯来了。

&rdo;李大娘道：&ldo;这事就是这样办，他紧一点，我们就松一点。

他松一点，我们就紧一点。

若是老是和他闹着别扭，那就散了，还说什么呢？&rdo;晚香道：&ldo;还是你打吧，我怕说不好。

&rdo;李大娘道：&ldo;孩子，我要是你那个年岁，我也自己会打电话了，还会要你说呢。

你就去打电话吧，我等着他的回话，才好走呢。

&rdo;李大娘一再地催促，晚香只得拿了桌上的分机打去。

那边接着电话，少不得问是哪儿？晚香一时大意，说了一句槐荫饭店。

那边就说：&ldo;大爷没回来。

&rdo;晚香问道：&ldo;知道在什么地方吗？&rdo;那边又说：&ldo;说不上。

&rdo;晚香放下话机，李大娘道：&ldo;不是我说你，你简直是一点事也不懂，你打电话给他，为什么告诉他是槐荫饭店？他要是肯接你的电话，他老早就打电话来了。

你该瞎说一个地方才对呢。

&rdo;晚香道：&ldo;我说哪儿好呢？说了的地方，他不知道，还不是要问个清楚明白吗？&rdo;李大娘道：&ldo;我不和你说了。

这个样子，今晚晌他大概也不会来，我不走了，明天再说吧。

&rdo;从今天起，凤举老是躲避着，既不到饭店里去，也不接他们的电话。

到了第四天头上，李大娘没有办法，就大着胆子打了电话到凤举衙门里来。

因告诉接电话的茶房，说是有个姓李的朋友，病得很厉害，务必请金大爷过来说几句话。

茶房少不得要问是哪里姓李的？李大娘却说：&ldo;只要提姓李的，他就知道。

&rdo;凤举先是回绝了。

无如过了一点钟，李大娘又打了电话来，还是那一套话，对茶房又是千劳驾万劳驾，务必请他回一声儿。

茶房却情不过，就对凤举道：&ldo;那位李先生，大概真病了，他的太太在电话里直央告，你就去接一接电话吧。

&rdo;凤举明知是李大娘捣的鬼，只得前去接着电话。

李大娘一听是凤举的口音，便道：&ldo;哎呀！

大爷，你真狠心哪，咱们就这样恼了吗？无论怎样对大爷不住，小姑娘现在睡在床上，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总得念点旧情，来看一看她。

&rdo;凤举连道：&ldo;好吧，好吧，回头我来看她，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再说吧。

&rdo;说毕，就挂上电话，不让她再说了。

凤举心里原只恨着李大娘，对于晚香，并没有什么不满。

现在听说晚香病了，无论是真是假，总得去看看才放心。

不然，晚香也会发生误会，以为自己不去，是专门对她而发呢。

因之，当日下了衙门，就到槐荫饭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