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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扶檐垂柳，丝黄欲均。

藤子季心中苦闷不乐，在纸上写了一首诗：

云鬟雾鬓本多姿

记得相逢一笑时

转盼韶华空似梦

尤怜春柳挂情丝

写毕，倦卧睡去。

诗稿被藤荣见到，发现藤子季如此没出息，勃然大怒，但是念在藤子季有病在身，就没有对他说什么。

时至清明节，游人如织，藤子季也出门散步排解相思之苦。

行至黄昏，日渐暮，人渐稀，在途中遇到一位老妇立于道旁。

老妇对藤子季凝视良久，走过来说道：&ldo;好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书生，只是见你神色忧愁，是否有心事？不妨讲出来，老身愿效绵薄之力。

&rdo;

藤子季叹息道：&ldo;确有心事，但恐姥姥无能为力。

&rdo;

老妇说：&ldo;就怕你没什么心事，如果有，老身无不能为。

&rdo;

藤子季听她言语奇异，就尽以实情相告。

老妇笑道：&ldo;此事有何难哉，假如今日不遇老身，则君终当忧愁成疾至死。

&rdo;

藤子季连忙拜求。

老妇说道：&ldo;此去半里远，有一宅，王氏母女正寄居于其间。

如果不信，可随我前去观看。

&rdo;

藤子季欣然前往。

行至一处茅屋数间，豆篱环绕，芳糙古树，树荫蔽日，显得阴森清寂。

此间景象和在船中做梦时所见毫无区别，藤子季甚觉怪异，问老妇：&ldo;我这是在梦中吗？&rdo;

老妇说道：&ldo;分明是我引你前来，哪里是在做梦。

&rdo;

藤子季说道：&ldo;曾梦此景，故疑之。

&rdo;

老妇有些生气，说道：&ldo;真境何必多疑。

&rdo;

藤子季问道：&ldo;清明时节，篱笆上的豆花为何发芽？&rdo;

老妇笑道：&ldo;书生喝醉了，请再仔细观之。

&rdo;

藤子季揉揉眼睛细看，篱笆上果然并无豆花，唯细糙茸茸而已。

等到进了屋子，柳儿的母亲王氏含笑出迎，对藤子季说道：&ldo;年余不见，竟已憔悴如此。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