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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庆已经转身到一旁去了,跪坐在地,第一时间解下了身上背负的口袋,倒出灵米检查,担心被水泡坏了,结果发现这贵重东西的包装就是好,防水防潮的小袋子不错,没进水。
当然,也是他保护的好,装灵米的口袋其实也就是两次入水的时候浸了下水,其余时候都在他身上背的好好的,并未在水中久泡,否则又是另一回事。
灵米无恙,继而又摸出身上的几百两银票,银票本就是蜡纸,也是防水防潮的,银票无恙。
浑身到处摸了摸,几两散碎银子确实找不到了,应该是从瀑布落下时丢了。
那半幅字画也没问题,保存的金属筒应该是花了匠心的,密封很好。
他把身上携带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许沸才慢慢爬上了岸。
许沸可没庾庆那么大的胆子,不敢在骸骨上奔跑,走钢丝般的小心走回,跳上岸后才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呻吟道:“好喜欢这脚踏实地的感觉。”
载了三人一路的大树卸下了包袱,随波逐流远去。
同样轻松下来的虫儿抬头看向天上青中带紫的晚霞,由衷而叹了声,“好美。”
起身走来的庾庆看他一眼,忽一愣。
三人都已披头散发,从瀑布上掉下时,头发就被冲散了,黑暗中看不到而已。
此时的虫儿披着头发,脸也被水冲洗干净了。
一脸清爽,明眸大眼凝视着晚霞,梨涡浅笑的样子,竟有动人风华,着实把庾庆给看呆了眼。
虫儿很快察觉到不对,一瞅,见他那异样眼神,目光顿时心慌意乱躲闪。
庾庆一手拍在了虫儿肩头摇晃他,嘴上啧啧有声,“许兄,你有没有发现,虫儿这样还真像女人。”
虫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冲他连连摆手,表示不是。
坐在地上的许沸只回头看了眼,便忍不住呵呵乐了,“不用士衡兄提醒,他来我家也有三年了,我早发现了。”
“三年?”
庾庆意外,“不是在你家从小养大的?”
按理说书童都是打小开始的,不然又如何当的起一个‘童’字。
许沸:“他十三岁才来我家的。
我原来有个书童,后来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家的财物跑了。
再从小养一个也来不及了,太小的话没有负重的力气,背不起东西还如何陪我赴京赶考?后来家里招人的时候,虫儿自己找上了门,自愿卖身为奴。
记得他当时饿的跟什么一样,就是个叫花子,瘦的皮包骨。
我爹娘见他居然识字,是个有过教养的,陪我正合适,才买下了他。”
说到这段往事,虫儿黯然低头。
“我娘说了,他长了个雌雄兼顾的脸,说这种长相不管男女都好看,若是女人定是个大美人。
我娘说,等他长大了,长开了,肯定是个俊俏小子,定会迷倒好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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