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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看她双颊酡红,还什么都不懂,不禁为她着急:“我想你娘也没给你说过这些,你家那个又是这么个情况,你自己要是不知晓点,那之后怎么办?”
秦玥进退不得,只想快些结束这个话头,她低头嗫嚅道:“芸娘,现在说这个还早。”
“你忍得,那傻小子呢?你看他都憋成什么样子了。”
秦玥满心委屈说不出,只得心底默默痛骂人傻身不傻的戚少麟。
芸娘以过来人的身份,将男女之事大致教了她一道后,她才抓住空隙准备走人。
她一张脸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炙热起来。
芸娘牵住她嘱咐最后一句:“不过你可不能纵着他来,这种事做多了伤身。”
秦玥胡乱应了一句,逃似的出了屋子,快步走到院中大口喘了几口气。
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后,她余光瞥见蹲下身笨拙地洗裤子的戚少麟,怒气又冒了上来。
戚少麟洗完转身,对上她含怒的目光,立刻认错:“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越说越小声,模样无辜纯真,让人想骂也找不出理由。
秦玥伫立良久,最后留下一句:“以后不许再梦见我。”
***
风平浪静的几日过去,转眼就到了中秋。
戚少麟身上的伤已经大好,秦玥昨晚就告诉了芸娘他们今日便要离开。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性情直爽的姐姐,临到离别,配上这样团圆的日子,更添了几分不舍。
芸娘亦是,中午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说着是为他们践行。
他们今夜不准备进越州城看花灯,所以就让秦玥两人搭同村其他人的马车。
送他们上车时,芸娘塞了一包东西到秦玥手上。
秦玥手上摸了摸,是两个瓷瓶。
“一瓶是我装的一些药酒,阿野背上隔几天你就给他擦一次,别留下什么病根。”
芸娘说完这句,压低了嗓子道:“另一瓶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这药吃多了伤身子,你留心些。”
秦玥回想前几日芸娘对自己说过的话,说是她现在照顾戚少麟就够辛苦的了,最好缓几年再要孩子,否则自己受累,紧接着便说要给她一些避子药丸。
秦玥当时听她说到“你们快活归快活,还是要有个度”
之后,便脑子一翁,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把药利落地装进包袱,轻轻握了握芸娘的手,眼圈泛红道:“芸娘,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阿玥会记得你的。”
芸娘也是鼻尖一酸,抹了一把脸催她上车,“行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快上车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到越州了。”
秦玥再向程力阿宁一一道别,随后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
她原本还想看一眼车外的人,戚少麟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视线。
比起秦玥的难舍,他显得轻松许多,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喜悦。
车厢缓缓而动,秦玥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自我纾解那些低落的情绪。
她正伤春悲秋着,偏偏旁边的人不识趣,扰她清静。
“阿姐,我听阿宁说越州有花灯,我们是去看花灯吗?”
“你还知道阿宁。”
秦玥睁开眼,语气淡漠,“刚才车下阿宁哭着和你道别,你怎么都不理他?”
不仅不理人,还一副想立马想走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受了多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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