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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4页）

姑娘支起身子，可能感到惊奇了。

&ot;你睡么！

不要了么……你睡么！

&ot;

一股土包子味儿，天真、y荡、傻乎乎。

她的岁数可能还赶不上赵雅秋。

他心里一动。

如果是赵雅秋躺在这里，他会怎么样呢？他还会这样无动于衷甚至沮丧么？

他只能更快地逃离这个地方。

&ot;告诉姓崔的，少跟我玩儿这套，我见过……&ot;

见过什么，他也不知道。

觉得不大妥当，又加了一句。

&ot;你睡你的，我现在得回家了……我把门给你们撞上，你甭起来了……&ot;

姑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李慧泉在院里找到车子，捅了半天才打开车锁。

月光下一条白鱼似的身子随着拖鞋声来到门口，打开了院门。

&ot;你呼一下崔哥！

&ot;

&ot;不了。

&ot;

&ot;你缓走，&ot;&ot;知道。

&ot;

姑娘龇了龇白牙。

她在内心是感激他的吧？要么，就是把他看作最大最大的笨蛋。

他也许就是一个笨蛋。

&ot;崔永利，操你妈我就！

&ot;

他骂了一句，推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在土道上走。

尘土味儿、粪便味儿、菜地的腥味儿、工地上的石灰味儿，一齐随着夜风游荡。

他摆脱了一种危险，但内心并不怎么畅快。

许多似人似兽的东西在漆黑的夜幕上做着淋漓尽致的羞耻事，尚未竣工的楼群和长势不好的菜地里传出令人耳热的古怪声音，他发觉自己非常嫉妒那个外国男人。

第十一章

天太热，白天没地方躲。

晚上呆在家里又睡不着。

前院西屋两口子天天吵架，早上把牛奶往院子里泼，晚上摔茶壶。

吵时语言很隐晦，似乎女的不怎么清白。

她在牛奶公司工作，上夜班时在更衣室里跟了别人。

&ot;瞧你挑那地方！

&ot;&ot;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