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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纽扣完全被她解开,很耐心地,俯低着身,手指灵巧地一勾一绕,露出深陷的锁骨阴影和紧绷腹肌。
没有常规系统地训练过,但八块分明。
有种难言的野性,像矫健的豹。
宋昭宁抬手别过耳后的发,闭着眼睛吻上去。
他猛然一震。
心与身。
魂与灵。
她眼角向上抬起,观察他的反应。
闻也半喘着,细嫩掌心之下的腰肌如绷到极限的弓弦,理智和神思摇摇欲坠。
他低下头,想拉她,眸光却在半空中猝不及防地相撞。
她眼瞳是淡的,淡得几乎没有泥泞的情欲痕迹。
眼尾却浅浅地弯了一下。
她在他身上坐起身,吻他难耐皱起的眉心,吻他克制想要躲避动作的鼻尖,吻他紧张声音的唇线。
吻到颈侧耳骨的伤疤。
侧颊咬肌微微起伏,后槽牙咬出腥甜血味。
他侧过脸,攥着沙发一脚的五指筋骨分明,几乎深深地嵌入粗糙的皮质面料。
「不要……不要在这里。
」
他难言地喘了一下,声息低哑不稳。
「我走不了。
」
她靠在他胸前,听见逐渐热烈和失序的心跳,很坏心眼地笑:「腿软。
你抱我。
」
然后从客厅撞到浴室,又从浴室撞到了卧室。
很小的床。
宋昭宁在他堆叠的夏被间埋着脸,裙子已经完全地褪去。
幽静的夜色里,她像一尾纯白色的鱼。
脊背纤细柔美,泛着玉石般莹润温和的质地。
被子应该刚洗过,还有柔顺剂的余香。
和外套的味道不同,她轻轻嗅着,没有狭小出租屋的潮湿霉气,而是另一种仿佛置身五月酷暑烈日暴晒过的味道。
像把阳光捂在被子里杀死了。
她翻过身,秀气小巧的趾尖绷着,她悬空支着小腿,去勾他的腰。
「sweetheart。
」她语气蛊惑:「这一步了,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不行?」
很天真地反问。
没有任何男人吃得住这招挑衅。
闻也让开脸,喉结咽到有些发疼。
「我行不行,不是看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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