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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离家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唐起云骑电动车回来几分钟。
方应浓听到周遭有人喊了一声:“安安你快点,车我给你收。”
她抬头寻声,终于放松了一点。
跳上救护车的唐起云拍了拍她脑袋,安抚道:“会没事的。”
第二天唐成端拎着早餐过来替换方应浓。
时间还很早,米粉就是附近常去的店买的,唐成端催促方应浓去洗漱,自己则给方应浓拆着豆浆倒杯子里。
趁她吃早餐时,唐成端拎了一下热水瓶,见是新接的,便放下,去洗了水果和水杯,而后抽出病床上吃饭用的小桌子,打开保温桶,舀出妻子早起熬的粥。
昨天晚上唐成端想尽学生的责,惹来老人不耐烦地抱怨,非要自己吃:“我手又没断。”
吃了几口,开始想三想四。
于是他提点唐成端:“喝粥喝得嘴巴好淡,我中午想吃点别的。”
被方应浓截住:“您想吃什么?”
唐成端也似笑非笑地看他。
“糍粑嘛。”
老人说起自己来百无禁忌:“不趁着现在还活着多吃点爱吃的,赶明儿我死了,只能看着你们贡的饭菜,多可怜。”
方应浓应景地啧了一嘴,被爷爷瞪了一眼,老头子痛心疾首:“民以食为天诶!”
“我没说不对啊。”
方应浓语带无辜,神色中却是明晃晃的‘您想得挺美’。
这时候该唐成端表示一下了——他意思意思屈指敲敲方应浓的头,再冲自己老师笑一下。
唐成端越大越不听话。
方爷爷叹了口气。
老人昨天就醒了,脚踝错位,最重的是摔倒时摔到腰了。
医生叮嘱家里人好好照看,老年人骨头脆。
方应浓吃完,收拾了垃圾出去扔了,等唐成端一块走。
白天孩子上课大人上班,唐成端请了位护工。
父女二人并肩下楼,唐成端拍了拍方应浓的肩,说:“安心上课。”
这是方应浓升高三的暑假,她刚开始集训没多久,但迫在眉睫的联考比起她的记忆被验证的恐慌来讲,实在算不了什么。
方应浓去年高烧几天后醒来,36岁的记忆和17岁的当下相碰撞,撞得方应浓时不时恍惚,不知哪个才是梦。
她因此“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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