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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动了动喉咙没能成功发出声音,纪念一摸她的额头就叫了起来,“天!
你要死了!”
纪念说话就是这么没遮没拦。
原原过来摸未晞的额头,也吃了一惊,“好烫。
你用不用去医院?”
未晞觉得因为感冒发烧啊什么的进医院实在是太矫情了,她记得六年级时在一本类似于儿童科普读物的书上看到过,发烧说明人体内的白细胞在和病菌斗争,并不是坏事。
所以未晞只是让纪念帮忙请假,想着在寝室里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跟沉稳绝缘,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但是没有力气起床,沙哑着声音说,“念念你自己用钥匙好不好?”
这个时候回来的只会是纪念,原原和另一个女孩子下午放学就直接回家了,纪念说过要回来拿了东西再回去的。
敲门声静止了,但是门却没有打开,一个声音说,“是我。”
一般来说,隔着一扇门用“是我”
来回答“是谁”
的人,都有一种自信和笃定,自信问话的人能听出你的声音,笃定你们之间的交情可以让那人听出你的声音。
但是此刻未晞对这样的回答感到冒火,说名字要死啊,她混沌的脑子已经失却了听声辨人的功能好不好?
未晞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去开门,看都没看门外的人就直接转身栽回了自己的床,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蛹。
未晞听到进来的那人忍不住笑了,然后开始翻腾东西,弄得砰砰的响,难道是念念的妈妈替她回来拿东西?
一分钟后黏在额头上的头发被让人细心地拨开,一分钟后原本侧躺的自己被人翻了个身,一分钟后后颈被人托起有暖热的水汽熏上了脸庞,未晞睁开眼睛,看见伊人端着装着褐色液体的水杯对自己说,“哎,把药吃了。”
首先是大吃一惊,心里思绪翻涌她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是受宠若惊,慢慢坐直身体从伊人的手里接过水杯眼神飘忽开始喝药,难道真不成要她喂她?
伊人又递给她两片药片,“这是退烧的。”
未晞哦了一声,接过来,就着三九吞下,肚子开始暖暖地胀起来。
伊人走到阳台,在外面问,“哪条毛巾是你的?”
“最小的边角有小猫的那条。”
伊人笑,“好幼稚。”
她把毛巾在热水里浸湿,给未晞擦脸,未晞有点别扭,她不习惯这样被人伺候,像个矫情得要命的公主。
“我自己就行。”
她对伊人说,想要把毛巾拿过来自己擦。
但是伊人没理她,托着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地擦,眼角,鼻尖,嘴角,耳后,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给自己洗脸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像是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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