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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娘亲,你们在说什么?”
俩崽崽见他们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忍不住凑过来,在爹娘面前刷刷存在感。
“可是想听话本子了?”
方遥弯眉问。
俩崽崽双双点头,阿正说:“我想听你们在西北的事。”
他们都没去过西北,沙漠戈壁那种地方听起来就很神秘,爹爹和娘亲的冒险的故事,一定比话本子还精彩。
这次去西北,有一小半的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中间又得略去杀红衣主教和与干尸打架这种少儿不宜的情节,加上方遥本来也不会夸大和渲染,哪怕有些惊险的桥段,都被她讲的如日常般平淡。
“烤沙果听起来很好吃,朱果是不是也能拿来烤?”
“呜呜爹爹,我又想吃妖界的朱果啦。”
果然,听完她讲完故事,俩崽崽们注意力全歪了。
“……”
大晚上的,他上哪儿给他们弄朱果吃?
“听完故事就该睡觉了,”
谢听动手把俩崽崽塞进被子:“……梦里什么都有。”
阿遥和他刚解决完幽冥教之事,还没来及休息,就得知阿圆玉蝶碎裂,一路疯狂赶路,弄死了汤康后,回来跟三宗打架,又开会捉内鬼。
好不容易碰到床榻,睡前还要给他们讲故事,已是很乏累。
谢听把阿圆塞在了方遥的右手边,把阿正塞在了自己的左边,自己占据了中间的绝佳位置,自然而然地搂着方遥睡。
俩崽崽好不容易能跟爹爹娘亲一起睡觉,也不挑剔位置了,乖乖地盖好被子。
()终于能睡一次好觉了。
方遥几乎刚碰上枕头,就有了些困意。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谢听睡在身边,他身上的气息毫无侵略性,温和清爽,有种日光晒过青草的气息。
谢听也尽职尽责地当人形抱枕,只搂着她的腰,把人圈在怀里,从不越雷池半步。
累极的一家四口相互依偎着睡去。
清晨,晓雾蒙蒙,初见曙色。
鸡毛掸子扫过脸的熟悉触感把方遥唤醒。
迷迷糊糊地从毛绒堆里醒来,她伸手轻轻抓住脸上的毛绒,随手把阿圆乱晃的狐尾塞进了被子里,正准备闭眼时,又觉得胸口有些痒。
再一看,明明睡在谢听那侧的阿正不知什么时候滚来了她的腿边,狐尾就搭在了她的胸前,她把阿正的尾巴也顺便塞进被褥,随即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刚有些回笼觉的困意泛上来,一阵颇有节奏感的细微动静传来,方遥疑惑地再次睁眼,怎么还有呼噜声?
方遥偏头看看身侧睡颜安稳平和的男人,明显不是谢听。
她循声找了找,发现是阿圆的睡姿太过放松,被子被踢掉,屁股朝天,反倒把脑袋塞进被子里,有些被闷着了。
她想坐起来帮阿圆调整一下睡姿,结果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她的腰部以下被一条更大的狐尾层层缠绕到脚踝。
难怪这么热?仿佛穿了条毛裤。
被父子三人的狐尾来回搅扰的方遥彻底清醒。
昨日宗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众多弟子受伤,宗里暂时停课了。
崽崽们不用去上学,导致睡到现在还没有醒的意思,谢听也是难得放松,同样睡得很熟。
方遥正在起床和躺着之间犹豫时,忽然听到院子外有人在敲门。
她推了推还在熟睡的谢听,后者在睡梦中似乎是以为她要推开自己,眉头一皱,狐尾反而缠得更紧了,头低下来,往她脖颈里埋,呼着温热气息的薄唇擦过她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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