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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听谁说的？&rdo;成陵川好奇，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竟然就知道什么是离婚了？&ldo;爷爷奶奶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rdo;晨晨嘟着嘴，&ldo;他们还说对不起我妈妈，说她很可怜。

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她就不像个妈妈。

&rdo;&ldo;小孩子家的懂什么，以后不准这么说你妈妈，知道了么？&rdo;成陵川责备他，&ldo;她以前是自顾不暇，所以没能力管你，现在她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见到你肯定会对你很好。

&rdo;&ldo;什么叫自顾不暇？&rdo;&ldo;就是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一定要别人的帮忙才能生活。

&rdo;成陵川大致给他解释了一下，&ldo;总之，以前你妈妈不能自己照顾自己，更没办法照顾你。

&rdo;&ldo;那我妈妈是傻子吗？&rdo;晨晨扭头看着他，好奇地说，&ldo;我们老师说只有傻子才会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她还说我们都是聪明的小孩，不可以什么都不做。

&rdo;&ldo;她不是傻子，不准这样说妈妈知道了么？&rdo;听到那两个敏感的字眼，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严肃。

&ldo;爸爸，你好像很喜欢妈妈哦。

&rdo;晨晨一脸&ldo;我什么都懂&rdo;的表情看着他，&ldo;我们老师还说了，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要保护她，别人说她一句不好都不可以。

&rdo;&ldo;小孩子家的哪儿那么多话，好了，书店到了。

赶紧下车。

&rdo;成陵川被儿子说中了心思，说话的语气里增添了几分不耐烦。

&ldo;已经中午了诶！

&rdo;晨晨不满地看着他，&ldo;我还是想先吃饭，然后才有力气买书。

&rdo;&ldo;那就先吃饭，前提是你不准挑食，我给你点什么你就吃什么。

&rdo;说着，成陵川再次发动了车子，带着儿子去吃饭。

从秦家吃过饭，周寅便带着秦然到了附近的新华书店，准备给她买几本书带回去，他那边的书大部分都是英文版，她看起来特别吃力，有时候要抱着字典查一晚上才能看完一个短篇小故事。

到书店之后，他带着她直奔西方名著，他耐心地将一本书的各个版本看了看，选出来翻译得最贴近英文版的递给她。

&ldo;这本的封面我好喜欢。

&rdo;秦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笑着夸赞。

&ldo;爸爸，那个是不是我妈妈？&rdo;周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道稚嫩的童声打断了。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秦然也是一愣，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子立马就僵住了。

那是……她儿子。

她整整两年没有见过他了，他好像长高了不少，那张脸和成陵川越长越像，而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很明显有几分责怪和厌恶。

周寅也没想到逛个书店都能碰到成陵川，大概冤家路窄就是指这个吧，他看了那个孩子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

他记得他之前问过秦然会不会想孩子，她当时给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再看看孩子看秦然的眼神，他就知道他们母子两个人没什么感情。

&ldo;晨晨……&rdo;秦然走过去，蹲到儿子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变化，眼眶突然就红了。

本以为和孩子没有感情，可是在看到他长大这么多之后，她还是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