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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绮就站在南宫慎旁边,她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快手快脚地爬上了马车,将自己置身事外。
但马车外的两人却没有挪地,交谈的声音,就这么清清楚楚的传了进来,令她头皮发麻得瞬间拿了两块手帕,将耳朵堵住。
可就算这样,她该听的不该听的,还是完完全全的听到了。
马车外,陈桢义愤言辞,“殿下可曾想过,要如何与公主交代,殿下难道为了一个村姑,连皇位都不要了吗!”
他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那可是要杀头的。
毕竟陛下健在,公主的夫婿也还没有定下来,可安南王府,竟然已将皇位,纳为了掌中之物。
南宫慎看着他,“陈桢,潮州城玉楼上,本世子说了什么?”
陈桢愣住,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慎冷冷道,“东方家鼎盛时绵延数州郡,就算是如今的四大异姓王,也比不过当初的东方盛景,之所以落得如今田地,只因算错了天子所向。”
“公主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陛下所向,纵使争破头又如何,陛下要谁继承皇位,那便是谁娶公主,你跟在本世子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连这都不明白?”
“可是,怎么会……”
陈桢脑子十分混乱,彻底将那拈花惹草的小村姑抛之了脑后,满脑子都是公主和皇位。
“陛下那样疼爱公主,陛下昭告天下,公主择婿为帝……”
“去将《新晟书》抄十遍。”
南宫慎扫了陈桢一眼,掀帘上马车。
他一掀开帘子,便见少女用手帕两块手帕堵着耳朵,匍匐在角落里,欲盖弥彰。
南宫慎伸手将少女耳朵上的帕子扯掉,掐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毛茸茸的雪毛领衬得少女的脸如巴掌般大小,轻易便能禁锢在掌下,如凝脂般柔软光滑的肌肤贴着他的虎口,柔腻细滑。
少女垂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丝毫没了平日里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南宫慎觉得有趣极了,他骨节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漂亮至极的五官勾勒,慢条斯理开口,“都听到了什么?说与本世子听听。”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连绮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没敢抬眼,仍然垂着眸子,硬着头皮说,“手帕堵住了耳朵,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吗?”
南宫慎冷冷笑了声,“抬起眼睛,看着本世子。”
见少女不为所动,南宫慎钳着少女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腹在那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看着本世子。”
沈连绮一点点掀开眸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了几乎快要贴在一起,滚烫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肌肤上,令她忍不住往后倾,后背却直直抵在马车的车厢上。
她被禁锢在角落里,无处可逃。
“殿下,殿下……”
沈连绮的声音几乎在颤抖,眸光闪烁,不敢看他。
面前的男人无异是英俊至极的,高挺的鼻,狭长深邃的眼,眸底映着她的脸,仿佛满眼都是他,轻易便能令人着迷。
沈连绮承认,有一瞬间,她有被这张脸所蛊惑。
但比起他的容貌,他的身份,更令她感到棘手。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想在剩下的几个月找个大靠山,可她找错了,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得到,南宫慎,对她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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