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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之后我还是有时间去杀那管家?黄啸卿在心中如是问道。
他觉得心中有把火快要掩不住了,接下去便再没说话,直到到达了这悬尸现场。
此时,龚知府已行到两人面前,拱手行了礼:“实在不是下官特意劳烦黄大人,实乃是小人倾佩黄大人的查案功绩。
请大人来,一来是有黄大人在本县,下官不敢妄断冒进,二来也是想仰慕一下大人的办案神力。”
黄啸卿轻哼一声:“我的查案功绩?龚知府对皇城的事儿倒是桩桩件件了如指掌啊。”
龚知府神情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实在是黄大人的美誉威名远播万里啊。”
“行了!”
黄啸卿一挥手,不愿意再与他讲些无用的场面话。
径直走向倒吊着赤条条的尸体。
他先是在吊尸体的树的四周,缓步绕了一圈,又在那尸体的捆绑悬吊之处观察了一番,看清绑住管家双脚的是一根极长极粗的白布绳,似是一匹白布卷绕而成,只是此时,由内往外洇着斑斑血迹。
观察完,黄啸卿便示意龚知府的人将尸体放下来。
上来三个仆从,一人爬到树上去解绳子,另两人在树下接着尸体。
绳子一松,管家那肠满肚肥的赤条身子,将树下的两人压得好几个趔趄。
两人将尸体光溜溜地横阵在地上,等候黄啸卿的勘验。
黄啸卿对三人点点头,他们对尸体倒十分尊重,只是他们不知道这管家背后所做的恶事,在黄啸卿看来,直接削断绳子,让尸体自由落在地上便可,何须如此麻烦。
这管家实在配不上如此待遇。
他走到尸体跟前,抬起脚去踢踢尸体的四肢,先前就发现这四肢形状有异,现在从脚底传来的触感判断,果然是皆断了。
黄啸卿想起什么,又一脚踩在尸体的脸颊上,脚尖移至尸体的一侧嘴角用力,将尸体的嘴给踩碾开了。
黄啸卿侧头往尸体的嘴里望了望后,才松开了脚。
一旁的几个仆从,见黄啸卿如此对待已死之人,早已低声窃语起来。
龚知府的脸色也变了,毕竟此人是他的管家,不说些话,脸面上也过不去:“黄大人,如此对待尸体,似乎不妥……”
黄啸卿故意作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有何不妥?唉,龚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在皇城中办案一向如此。
龚大人不是想看我如何勘验尸首吗?就是如此啊。
龚大人不必拘于小节,能抓住凶手才是最重要的。”
龚知府觉得黄啸卿在强词夺理,却也不好辩驳,只得道:“其实,下官已然将凶手抓捕归案。
请黄大人定夺。”
龚知府一挥手,有两个人压着一个矮壮的人上前。
此人黄啸卿见过。
正是昨夜被管家骗去月俸的那个侄儿。
此时,他被五花大绑着,还被堵住了嘴。
黄啸卿问道:“有何凭证证明此人是凶手?”
龚知府:“经下官调查,此人是昨晚最后与管家在一起过的人。
且询问他昨晚与管家分开后的行迹,他只说自己莫名地昏厥过去,一直到天亮才醒。
试想,如此强壮的小子,前脚与管家分开,后脚就无缘无故地昏睡到天亮,这撒谎撒得也太不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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